“探到了什么。”司空问的随意,但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紧张的情绪。
“主子猜到了怎么不去查证。”
司空不语,默默的看着远方,好似有千万难言。
“您怕失望?”
司空不答。
“主子,你怕什么,这么多年了一个渺小的希望能支撑你多久?”
“探到了什么?”
卫真赌气道:“什么也没有。”他累死累活的,当事人天天装疯卖傻。
“她--她还好吗。”
“她死--”了字还没出来,七条猛蛇不客气的竖起长长的身躯。
卫真吓的立即禁言,讨好道:“主子一切好商量,让他们回去吧,伤和气。”
“说。”
卫真委屈的看眼虎视眈眈的异性,乖乖道:“她还活着。”
--咔--司空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卫真看眼倒霉的杯子,心里微微平衡,总算还有个比他倒霉的。“至于那两个孩子是不主子的,属下不敢妄断,但百分之九十应该跟主子姓。”
“她--活着--”
“对--活的很滋润”
七猛示警,卫真拔腿逃开。他还不想早夭,跑远点绝对有助于保命……
……
“为臣之道,是辨听……为君之道,是善听,为臣当上达言论……”
司空看向窗外,越讲声音越低:“……下顾百姓,民兴国昌,是通俗的讲法,但截止目前为止君兴国昌是事实所论……”她乐意见他吗?
“……民不乱政可谓良,良而用之则成臣……长廊伫,频盼顾,闲池波皱荷轻舞凝眼眺,魂移窍。密叶压水,花灼姿窈。娇!娇!娇!……”
太傅分心了,下面的萝卜干都看出司空的状态欠佳,但没人敢提醒,更加老实的坐着。
她在,为什么不见他,恨他还是感觉没必要。
“……疏烟雨,芙蓉素,自怜清影如歌赋.香风渺,醉红挑。惟恐惊了……”这么多年了,再见你该说什么?
“太傅!”
司空回头。
纤纤瞪着小眼睛看他:“你讲错了,今天没有诗词课。”
“是吗?”司空不甚在意:“臣本有道,大而小之。小而大之,大而弱之,弱而变之……重阳日暖北风休,九九登高忆翠楼……”
“太傅!”
司空回神,看眼喊叫的纤纤:“纤纤……”她是逸的孩子,她竟是逸的孩子,逸还是个孩子,怎么都这么大了。
纤纤胆小的往后退,她装的,她没料到太傅会叫她。
“纤纤……”他该给她什么呢?天下,好像没必要。财富,多了未必是好事。安乐,她甘愿平庸吗?
他没带过孩子,他们愿意跟他走吗?
纤纤移至门边,随时准备逃跑。
司空移开看她的目光,继续上课:“为臣聋哑非智但命无忧,为臣忠直贵矣……”
奇怪的太傅!
傲傲牵着纤纤的手,蹦蹦跳跳的回家:“娘亲说--回去后有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