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破解暗号及时,这次的交通管制早早拉起,附近的居民正在有序撤离中。
伴着笛声的由远到近,几辆警视厅的警车在大楼前停下,穿戴着整套防爆装备的松田阵平从车箱中跳下来。他扶了扶墨镜,凝视着仍冒着黑烟的大楼:“终于要抓到你了。”
“小阵平今天真是干劲十足啊。”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萩原研二缓缓从另一辆车中走出。
“hagi你也稍微认真一点吧,一年多以前你不是差点死在他手上吗?”松田阵平上下打量着他,狠狠皱起了眉,“你为什么又没穿防爆服?”
“那套衣服太热了,而且大多数时候只能保留尸体完好不是吗?”萩原研二摆摆手,“就饶了我吧。”
松田阵平捏起拳头:“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揍得你看不清全尸。”
萩原研二闭嘴了。
松田阵平虽然表面上在和幼驯染拌嘴,心思却已经飘往别处。说来也不知心中是庆幸更多还是忌惮更多些,一年多以前,萩原研二被名为“安室透”的神秘男子袭击,却又因此恰好躲过一劫。事后证明,他当时收到的短信并非幼驯染所发,但他当时却丝毫没有看出来。虽然也是因为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细想,但能将萩原研二的习惯模仿得如此传神就能说明一定的问题。
那个男人对萩原研二很是了解,甚至自己也在他的关注范围内。按这位神秘黑衣男子目前的行为而言,他的立场还不明确,是敌是友还有待继续观察。但一年多了,松田阵平既没有找到名为安室透的人的资料,也没有真正遇到过这个男人。他所能得知的,也只有幼驯染口中的一些只言片语。
“要准备行动了哦,小阵平。”萩原研二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
安室透此时正在黑鸩医药的大楼内,通过隐藏在耳道内的通讯器联系身处监控室的下属:“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
现在大部分的情况都在降谷零的预料范围内,只是黑鸩医药的加密系统做的过于出色了,完全破译至少要半个小时。
“不太好。”对方回答,“条子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很多。居然那么快就破译了我的预告信吗,看来这帮人也不是完全都是吃干饭的。”
安室透看了一眼屏幕上还没走过百分之二十的进度条:“……想办法拖延他们一下,注意别造成太大伤亡,引起过高的社会关注对组织没好处。”
“……是。”炸弹犯虽然想说他们现在的行为和低调完全不沾边,但他早已习惯了自家上司偶尔发神经的风格,同时也不敢对上司的话发表什么异议。
还好他为了这次行动做了充足的准备,一定会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卷。
于是在爆处班等待人群疏散完毕,准备正式进入建筑之前,两栋建筑的二楼的突然发生了小型爆炸。虽然暂时没有影响到大楼的承重结构,但倒塌的大理石柱和各种建材顿时掉下,淹没了一楼,恰好堵死了门口。在场的人要是想进去的话得先将这些断垣残壁清理干净才行。
“搞定了。”下属迫不及待地向波本汇报,“这样那些条子一时半会儿是不敢进来的。”
不用他说,安室透也能听到楼下传来的爆炸声。他不满地问:“……你到底带了多少颗炸弹?”
“还剩三颗。”对方回答,语气中略带慌乱,“不好意思波本先生,为了减少伤亡,爆炸的时间没有掐得太好,还是有两个条子进来了。”
“把监控画面传给我一份。”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另一个自己对新下属有诸多不满了。
对方很快就把画面传输了过来。安室透将数据传输的程序放至后台,拉大了视频窗口,静静看着屏幕上的图像。
两块独立的监控画面上,分别站立着两个他熟悉的故人: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