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幼幼嘿嘿一笑:“你的儿会打洞!”
全场立刻笑翻,这对真是绝了!骂人都这么工整!
“爹,那野种骂我!”凤彻气红了脸,扯着凤福雅的衣袖告状。
“贱狗!你再骂句野种试试?”艾幼幼火了,倏地从凤靳羽身上跳起来,要把凤彻撕烂似的,却被凤靳羽轻轻按了下去。
“不学无术也不能出口成脏!景公是怎么教……”王丞相刚一开口便见凤靳羽手的茶杯盖咻地闪过一道白光,他喉间一阵生疼,飚出一道血线,一头栽了过去。
大殿瞬间诡异的安静,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凤靳羽居然用一个茶杯盖,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下取了当朝宰相王云义的命。
“我的女儿,轮的着你来教训?欺负她的人都得死!”凤靳羽即便发怒时也是平缓的调调,但那清冷无波的声音像坠入银河的万年寒冰,神圣不可侵犯。
后一句话不仅是说欺负如今的艾幼幼,他言出必行,今夜前来的目的,是兑现诺言,他说过,欺负过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大殿内窜出一群黑衣人,恍若有乌云蔽日的气势,但没有凤福雅下令,却也不敢妄动,只是静候指令。
诡异的气氛迅速弥漫,隐约可以嗅到愈加浓重的血腥味,此时一个清脆的小声音大喊了声:“爹爹,我要撒尿!”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艾幼幼,只见她猴一般攀附在凤靳羽身上,蹭了蹭去,一副尿急的样。
“去吧!”凤靳羽平静地应了声,从宫女手拿过一盏琉璃灯递到她手上,“有了这个,就不怕黑。”
艾幼幼提着琉璃灯慌张地向外跑,却被侍卫拦住,她气呼呼地大喊:“上管天,下管地,拉屎撒尿你们也管?若不闪开,我就地解决!”
凤福雅蹙眉朝侍卫挥挥手让他们放行,一个小女娃,在这皇宫里还能跑了不成。
艾幼幼刚出门,大殿内不知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喊了句:“小小庶民,谋杀丞相,罪当诛!”
几十个黑衣人锵地抽出长剑,疾风般朝凤靳羽攻击。
大殿内盛乱一团,宫女四散逃命,怕死的大臣钻到桌下,打翻满桌的食物,桌上的桂圆橘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凤硕被吓得尿了裤,躲到墙角直喊救命。
凤靳羽没有佩剑,但拈花摘即成武器的武功,不仅将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还将当年设计过艾幼幼的大臣杀得一个不留。
没错,他就是来报仇的!今夜,那些坏人都得死。
艾幼幼胡乱对的几句诗,倒是很好地给他大开杀戒找了借口。
这种不许商量就配合得天衣无缝的默契,感觉很不错!
血腥味弥漫,尸体遍地横,凤福雅早已布置的人马远不止这群黑衣人,很快大殿内就涌出黑压压一片侍卫将凤靳羽团团围住。
“景王爷的武功又精湛不少啊。”凤福雅虚情假意地拍拍巴掌,“你若答应留在宫,今日这些人命,相信圣上不会和你计较。”
“是他叫你这么做的?”凤靳羽冷冷开口,留在宫不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而是软禁吧。
凤福雅绕开话题,笑了一下:“你欠他的总得还。相信圣上也希望你能留在这里。”
呵,到底谁欠了谁?
此时艾幼幼不知从什么犄角旮旯钻了出来,望着满地的尸体,她只是不安地蹙了蹙眉,凑到靳羽身边。
“亦雪,你怕吗?”凤靳羽不理会凤福雅,只是俯下身,端详着艾幼幼的小脸,却发现她手的琉璃灯不见了。
凤靳羽立刻明白这小家伙做了什么,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真是个鬼灵精!
艾幼幼吸吸鼻:“又不是流我的血。怕什么!”
“若我们回不去,死在这里,你怕吗?”
“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她小手摩挲着他冰白的唇瓣,爹爹长的真是好看。
“抱紧我!抓牢了。”凤靳羽抱起她,扯下腰带将她的小身捆在自己身上。
“留不下人,就留尸体!”凤福雅残酷下令,他早就看不惯这高高在上的凤靳羽,今日打定主意让他死。
凤靳羽抱着怀里的艾幼幼,飞身而起,在潮水般用来的厮杀声,杀出一条血路。
血流成浅浅的小溪,大殿内刺目光线的将他们的白衣和面容映得冰雪般圣洁,他抱着她就这么和无数的人厮杀,动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