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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第1页)

子已经在假侍卫的掩护下跑出了长公主府后门,两个男孩子动作快,已经跳上了马车;两个女孩子跑得慢,被公主府的侍卫抓到。长公主顾不得头风发作,亲自出面以两个女孩子做要挟,要求聂望成和聂望安放弃逃跑,岂料聂望成竟然不假思索地挥开马鞭,驾车跑了!  当侍卫们再去追赶时,四面八方竟然涌出十几辆相同的马车,成功混淆了抓捕的视线,再加上夜色太深,追捕困难,聂望成与聂望安便彻底没了踪影。  长公主一气之下杀了聂星逸的长女,还斩断其手臂送进燕王宫,扬言若是不将暮枫和暮枟放出来,便将其幺女千刀万剐。  聂星逸见长女被杀,一怒之下也斩断了暮枫、暮枟两人的左腕,还率军强攻长公主府。如今双方各有死伤,正在艰难对峙之中……  ——这就是聂星逸来信的目的,希望定义侯能尽快赶回京州调解此事。  明尘远读完整封信,已经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这些日子的惊心动魄,可他顾不得想太多,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孩子也在长公主府!  明尘远忙抓着定义侯追问:“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样了?有没有受牵连?有没有受伤?”  定义侯顾不得杜仲也在场,当即老泪纵横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害得他们手足相残!”言罢他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对明尘远和杜仲说道:“不行!我要下山!我要回京州!”  辅国大将军杜仲见定义侯不顾仪态痛哭流涕,只觉得厌恶:“和谈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你怎能退缩?”  反而是明尘远替定义侯说了句话:“大将军海涵,长公主府发生了大事,其中牵连甚广,定义侯非回去不可。”  其实明尘远自己也想回去,但想起如今和谈的胶着,还有册立三王之事才刚刚定下来,若是自己眼下回去,长公主必定正恼着他。而他手里暂时又无兵可用,回去只会将孩子们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与其被动,倒不如不回去,也许长公主看不到他,反而对孩子们是一桩好事。  想到此处,明尘远当即下定决心,忍不住再对杜仲请道:“大将军,定义侯若是不回去,京州必定要乱成一团!和谈大局已定,燕国有你我即可,还请您答应让定义侯下山。”  此次上山时,燕、宁、姜三方已经有了约定,和谈使臣关系重大,任何人下山,必须要有同行的其他使臣做保荐,以证其下山之后生死自负,任何后果都与和谈无关。微浓是不在使臣名单之上的,故而下山还算自由;但定义侯若要下山,则必须经过明尘远、杜仲二人共同保荐才可。  杜仲和明尘远从前同属聂星痕一派,两人在大局上虽是一条船,其实私底下也有些龃龉。说到底,不过是明尘远手中有实实在在的军权,又掌握着京畿卫,而杜仲这个辅国大将军只是个虚名而已。再者,杜仲身为老臣思想保守,实在看不惯明尘远背弃祖宗,改了一个耻辱的姓氏用以讨好聂星痕的做法。  但事到如今,建立新朝已成定局,册封三王的决定也已达成共识,杜仲想着明尘远即将在三王中占有一席之地,而自己却已老迈,便想卖明尘远一个面子。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定义侯,又看了看明尘远,见后者一脸焦急之色,便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为了大局着想,好吧!”  定义侯与明尘远同时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说道:“多谢大将军!”前者立刻研墨写明下山事由,其余两人则先后在保荐人的位置签下名字、按上手印。  “侯爷,犬子、小女的安危可就交到您手中了!如今不比从前,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明白吗?”明尘远对定义侯直言不讳。  自从册立三王的提议定下来,定义侯与明尘远的关系也缓和不少,前者点了点头:“镇国侯放心,老夫省得轻重。”言罢,定义侯仿佛一刻也等不及了,没等墨迹干透便捧着保荐书匆匆离开,边走还边吩咐贴身小厮收拾行装。  望着定义侯狼狈走远的背影,明尘远忍不住再次道了一声谢:“大将军,大恩不言谢,日后您但凡有命,远定当效犬马之劳。”  杜仲自然晓得明尘远的子女都在长公主府上,此刻听他这番言语,遂也隐晦地回道:“镇国侯客气了,为人父母者,自然满心记挂子女,老夫也是四个儿子的父亲,对您这份焦虑感同身受。只可惜老夫老了,恐怕无法再为新朝效力了,如今巴巴地赶来和谈,一则是怕辜负殿下生前嘱托,二则也是想在新朝谋个闲职,以期能安安稳稳地致仕。”  明尘远何等聪明之人,一听此言便明了杜仲话中之意,沉默一瞬,回道:“虎父无犬子,大将军请放心,远入新朝之后,定当竭力举荐令郎,咱们共同为新朝效力。”  听闻此言,杜仲眼角的皱纹缓缓变深,然而那笑意却掩在了一声叹息之中:“其实若能说动烟岚郡主为后,一切都不是问题。殿下在天之灵,看到郡主有个好的归宿,想必也能安息了。”  明尘远垂下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低声回复了两个字:“但愿。”

第384章:生来骄傲(二)

定义侯是不眠不休赶回燕国的,抵达京州时,前后才用了半个月。一进城门,他二话不说直奔燕王宫,先是见了聂星逸一面,又去探望了两个受伤的儿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暮枫、暮枟是他的儿子,聂星逸也是,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还是因为发妻的野心和妒恨,他心中痛苦难以遏制。  聂星逸想起长女枉死、幺女被困,心中更是悲愤不已,忙与定义侯商量营救大计。然而定义侯根本没听进去,只信心满满地道:“你不必担心,我有法子。”  聂星逸表示怀疑:“您有什么法子?”  定义侯没有正面回答,只黯然叹息:“我与长公主结发夫妻几十年,对她的性情再了解不过……你放心交给我吧。”  听闻此言,聂星逸的心头大石轰然落地,他这才艰难地开口:“多谢……谢您。”其实事到如今,他也没能真正将定义侯看成自己的父亲,然而这些年在聂星痕的压制下,他孤立无援,除了定义侯之外,他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力量,无论多排斥自己的身世,人都本能地愿意去相信亲生父亲。  “事不宜迟,您快去长公主府吧!”聂星逸忍不住催促道。因为两子两女被困之事,他这些日子殚精竭虑,身子熬得更加不如从前了。  但定义侯并没有立刻动身,反而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见见望成和望安。”  聂星逸蹙眉犹豫很久,有些不情愿:“两个孩子才刚逃出来,精神都不大好……”  “无妨,”定义侯打断他的话,“走吧。”  于是父子二人便一同去探视聂望成和聂望安,彼时魏连翩正在殿内照料两个孩子吃药。聂星逸和定义侯齐齐走到殿门口,瞧见是这副情形,前者便解释道:“他们逃出来后受了惊吓,再加上长公主之前下了毒,我前思后想不放心,便让御医给他们开了几幅压惊、祛除残毒的药。”  定义侯点了点头,远远看着两个正在喝药的孩子,目中流露出不舍之意。  聂星逸踌躇片刻,还是问道:“您可要进去看看?”  “好。”话音落下,定义侯不假思索地走入殿内,走到两个孩子跟前。聂望成与聂望安立刻站起来对聂星逸行礼,定义侯这才发现,聂星逸的长子聂望成已经比他还要高半头了。  这是他的孙子!慈爱之意油然升上心头,定义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拍聂望成的肩膀。岂料后者却挥开他的手臂,拉着聂望安警惕地后退三步。  魏连翩见状蹙起娥眉:“成儿,怎么了?”  聂星逸也尴尬地斥责:“不得无礼,这是……是定义侯。”他始终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这是你们的祖父”。  “儿臣知道他是谁!”聂望成一手护着聂望安,一手指着定义侯道:“长公主府有他的画像,他和长公主是夫妻!他不是什么好人!”  长子的这一句话,使得殿内一阵沉默,聂星逸和魏连翩都不知该如何接话,又该如何解释。  就连定义侯自己也是无话可说。聂望成的防备目光,生生刺痛了他的心,终究,他什么都没再说,也没再上前一步,只是无比留恋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聂星逸只好与定义侯一同离开。魏连翩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叹气,转头叮嘱聂望成:“成儿,日后见了定义侯,你还是要客气些。”  魏连翩并不是聂望成的生母,他也只是面子上对魏连翩尊重而已,听见这话,他不禁露出几分抗拒之色:“他是长公主府的人,儿臣为何要对他客气?”  魏连翩也不知该从何解释,只道:“他此次进宫,是来救你妹妹的,难道你不该对他客气?”  岂料聂望成冷哼一声,反问魏连翩:“儿臣救回安弟弟,也没见母后夸我一句。”  魏连翩一时语塞。按理而言,聂望成救出了她的亲生儿子,她是该感谢他,但她只要想起当日聂望成是弃妹而逃,她便对这个孩子的所作所为无法认同。聂星逸专程与她商量过此事,为了怕聂望成生出偏激的想法,她决定不再追问事情的经过,让他慢慢忘却当日所为。  但是她忍了半个多月,今日被对方一激,还是忍不住问道:“成儿,你当日为何要弃妹而逃?”  聂望成流露出诧异的表情:“难道儿臣应该为了妹妹放弃逃跑吗?当日若被长公主抓回去,如今死的可就是儿臣了。相比之下,自然是能逃一个是一个,何况儿臣把安弟弟也救出来了,儿子总要比女儿重要,您看父王也没说什么。”  魏连翩听后,只觉得浑身发冷,对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面上虽未表现出什么,心里却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看好望安,让他少和聂望成接触。  尤其是她发现,这次两个孩子逃出来之后,望安对哥哥明显产生了深刻的依赖。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安……  *****  聂星逸和定义侯见过两个孩子之后,便直奔宫门而去。前者早已备好去长公主府的马车,询问后者:“需要我陪您一起过去吗?”  定义侯摆了摆手:“不必了,你出面只会让局面更糟糕。你派几个可靠的侍卫和我一起去,把孩子皆回来即可。”  聂星逸不及多想,连忙派了一百名侍卫,但定义侯只带了其中五个人与他同行。临上马车前,他不忘郑重嘱咐聂星逸:“只要孩子平安回来,我希望你能放了暮枫和暮枟。”  聂星逸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定义侯又提醒他道:“他们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日后也是你的依靠,否则你在新朝将寸步难行。”  聂星逸再次点头:“这话您该对长公主说。”  定义侯立即流露出几分疲惫之色:“我知道了。”言罢他上了马车,朝长公主府疾驰而去。  虽然与长公主已经和离多年,但两人毕竟曾是恩爱鸳侣,外人又不晓得当年和离的内幕,故而侍卫们一见是定义侯登门,便以最快的动作通报给了长公主。  但长公主拒绝见面。  当侍卫将这个消息委婉告知定义侯时,他默然片刻,才道:“告诉长公主,本侯有和谈的内情相告。”  侍卫们只好再次进去禀报,这一次,长公主答应见他了。  定义侯已经有七年没有踏入过这座公主府了,陡一进去,却发现这里的格局并没有任何改变,就连一草一木都保持着原样。长公主五十大寿时夫妻两人共同栽下的枇杷树已经亭亭如盖,无声地见证着这段爱情的消逝,以及岁月的流失。  长公主变憔悴了,这是定义侯见到她的第一印象,虽然依旧华服盛装,但难掩其鬓发斑白,眉目沧桑。是啊,她已是六十岁的妇人,曾孙都有了三个,又岂会不老?  而长公主似乎没有什么耐心接受定义侯的打量,冷然看着他道:“你最好是有正事要说!若是为了聂星逸的女儿求情,大可不必!他断了枫儿和枟儿的手腕,我定不会轻饶他!”  定义侯听后,也没有发表孰对孰错,只是叹道:“这么多年,您还是如此争强好胜。”  长公主闻言立即变色,继而冷笑:“我也有不争强不好胜的时候,只可惜我相夫教子的那几年,你与赫连璧月生下了两个野杂种!”  一提起此事,定义侯也无话可说,只得再一次认错:“当年的事全是我的错,与孩子们无关,公主,您放了他们吧。”  他这般一说,却导致长公主心中的怨愤之意更浓:“说到底,你还是要帮着那个贱人的孩子说话!枫儿和枟儿左腕已断,怎么不见你心疼?”  定义侯摇了摇头:“若非您指使枫儿和枟儿掳走几个孩子,一切怎会发生?公主,一切错都在我,不在孩子们。尤其那几个孩子年纪还小!不像枫儿和枟儿已经是有孙子的人了!”  “你是在怪我了?”长公主原本就是脾气火爆,此刻听见定义侯一味帮聂星逸说话,更是愤怒不堪,指着他大笑起来:“哈哈,你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连带贱人的儿子也要高看一眼!好!暮皓,你等着,我偏要把燕王之位从聂星逸手上抢过来,我要让我的儿子做燕王,我要置他于死地,我要你终生后悔!”  听闻此言,定义侯目露悲戚之色,连日里赶路的倦意在此刻陡然爆发,他心头一痛跪倒在地,扶着手边座椅大口喘气:“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老天要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的孩子!”  长公主在他刚刚跌倒之时,原本流露一瞬的关切之色,旋即又冷起脸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不要以为苦肉计能打动我!你要说和谈的内情就赶快说,不说就滚出我的地方!”

第385章:生来骄傲(三)

曾经举案齐眉,曾经你侬我侬,好似都成了梦幻泡影一般,如今只余痛恨与唾骂。定义侯怅然一叹,撑着座椅缓缓起身,整了整心思才道:“公主,放手吧,统一大势已定,新朝必建无疑,再如此挣扎下去,对您、对枫儿、枟儿都不好。”  然而长公主太过傲然,根本不肯低头:“谁说我是挣扎?大不了我就公开聂星逸那个杂种的身世!我看看是谁最丢脸!”  “您若真这样做,才会害了自己,更是害了枫儿和枟儿!”  “你到底要说什么?”长公主难以忍受定义侯的不痛快,沉声质问。  “苍山和谈已经形成决议,新朝以原氏为帝,聂氏女子世代为后,逸儿将以燕王身份在新朝称王。”定义侯如实说道。  长公主听到前半句时,脸色已变得有些古怪:“聂氏为后?宁王那个老家伙还想娶谁?”  “不是宁王,他已经决定退位,直接将新朝交由子孙手中。”定义侯解释道:“至于聂氏女子为后……”  “聂氏哪还有适龄女子可嫁?”长公主不耐烦地打断他。  “有一个,”定义侯目光闪烁,“是咱们名义上的女儿,烟岚郡主,她已经随你改姓聂了。”  长公主大吃一惊,随即否定:“不行!她与燕王室半分血缘关系都没有!而且她还是星痕的心上人,宫中、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怎么能做新朝皇后?这岂不是要丢了燕王室的脸面,你把正统王室摆在何处?”  定义侯叹了口气:“您还看不明白吗?如今已经不是讨论血统的问题了,而是谁做皇后能对燕国最好,对燕王室最好。如今聂氏确实还有个女儿,是你三弟聂时的曾孙女,今年才五岁。就算新帝愿意等到她及笄,您能同意吗?”  “不可能!”长公主断然否决。  当年是她以长公主之尊支持聂星痕的父亲聂旸登上王位的,也是她一手操作了三弟聂时的流放。这几十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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