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阳镇的山脚下,几个山民正围坐于溪边,清洗刚采来的山笋。山民们动作娴熟,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手中的山笋在清澈的溪水中翻滚,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
李穆晨一路经过,神色焦急,从衣袖里抽出晚星的画像,展开,冲着一位正忙碌的山民拱手,语气急切道:“这位兄台,劳烦您看看,请问您可曾见过此画上之人?”
李穆晨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期盼。
山民们闻声纷纷抬起头,目光聚焦在李穆晨身上,只见他白衣飘举,身如玉树,眉若墨染,目似朗星,面容清秀,英俊非凡,发束玉簪,腰佩龙玉。
山民们先是被李穆晨出众的容貌和不凡的气质所震撼,随即皆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敬畏、崇拜、敬仰、惊叹、赞赏、欣赏,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片刻后,其中一山民搁下手中山笋,抬手抹了把脸,回道:“哟,倒是没瞧见,咱今儿个都忙着采笋呢,你寻的这人咋啦?”
山民微微歪头,满脸疑惑,眼睛却还忍不住在李穆晨身上打转。
李穆晨眉头皱得更深,眉头紧蹙成了一个“川”字,脸色愈发阴沉,说道:“她是我的。。。。。。我的。。。。。。我的极为重要之人,不慎走失,我找了许久,一直无果,我心急如焚。”
他的眼神黯淡,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画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众人一听,纷纷围拢过来,看了看画像,纷纷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公子,对不住了,未曾见过此人。”
众人的脸上满是遗憾和同情。
李穆晨收回画像,小心翼翼地将画像放回衣袖,神色落寞,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多谢诸位,叨扰了。”说完,便转身欲走,那落寞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山民们说道:“公子,要不我们帮您一起找找?”
李穆晨婉言谢道:“多谢诸位好意,不必了,我自己继续寻便是。”言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继续踏上寻找晚星的路途,白色的衣角在风中翻飞,那孤独而坚定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落寞,身影在山路上渐行渐远。
众人望着他的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满是钦佩和感慨,小声议论着:“这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只可惜遇上这烦心事。”说完,又各自忙碌起来。有的山民轻轻叹了口气,有的则默默为他祈祷。
李穆晨一路经过崇山峻岭间。
前面不远处,一支马帮正沿着蜿蜒山路艰难前行。当头的是个满脸风霜、目光坚毅的中年人,名叫赵川,他身着粗布衣衫,手中缰绳攥得紧紧的,望着前方被泥石流冲垮的路段,皱起了眉头,转头大声喊道:“大伙都停下!路断了,咱得商量商量。”
后面的赶马人纷纷勒住缰绳,围拢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与疲惫。身形壮硕的小五挠挠头,瓮声瓮气地说:“这可咋整啊?货还得赶着送,误了时辰,主家那边可不好交代。”
队伍里年纪稍轻的孙六撇撇嘴,跺了跺脚道:“要不咱绕路?虽说远点儿,总比困在这儿强。”
赵川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搓捻着,神色凝重:“绕路,山里头变数多,万一碰上猛兽、盗匪,马队可吃不消;可修这路,一时半会儿也完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只听马群不安地打着响鼻。沉默良久,有经验的老马倌张福开了口,他眯着眼,缓缓说道:“我看呐,咱把马背上轻便些的货卸下来,人手清理路障,先把路打通一点儿,能过人、过马就行,大件货物分批挪过去。”
赵川猛地站起身,拍了下大腿:“就这么办!大伙别磨蹭,动手!”说罢,率先解下一匹马背上的货袋。
众人齐心协力,搬石块、填泥坑。
李穆晨朝这边走来,对着泥石流衣袖一挥,一道金色光芒从他的指尖和衣袖间飞出,刹那间,原本堆满泥石的道路就变得干净整洁,畅通无阻了。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恐慌之色布满了脸庞,“妖怪啊,快跑啊!”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大家瞬间慌乱起来,纷纷转身就跑,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马群也受了惊,扬蹄嘶鸣着四处乱窜,场面一片混乱。
李穆晨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众人前方不远处,拦住了众人的去路,可众人被吓得更厉害了,有的甚至瘫坐在地,瑟瑟发抖。
李穆晨赶忙开口,声音清冷但尽量放得温和些,说道:“诸位莫怕,我并非什么妖邪,我是修道之人,见你们行路受阻,这才出手相助,并无恶意,你们无需惊慌。”
李穆晨的目光扫过众人,试图让他们镇定下来。
可众人哪里能一下子就相信呀,依旧满脸惊恐,哆哆嗦嗦地不敢靠近。孙六壮着胆子带着哭腔喊道:“你……你说的可当真?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们的呀!”
李穆晨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轻轻一挥,路边的野花野草瞬间变得生机勃勃,花朵绽放,绿草摇曳,他接着说道:“我若想加害你们,方才又何必帮你们通路呢?我确实只是想帮一帮大家,你们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