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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第1页）

“你知道吗，这其实很简单，我们每个人都能做，保证你一个月能做到一万以上，如果生意好，几十万都有可能。”

尚玫露出怀疑的神色道：“你们不会是参加什么传销会吧？”

“怎么可能！”莲娜绕过隔板，挤到她折小隔间来，搬了一个板凳和她缩在一起，避开同事的眼神，压低声音道，“这可是正经生意，绝对有利可图。”

尚玫做出一付兴趣缺缺的表情，低头看文件耳朵却支了起来：“有话直说。”

“还记得你上次卖掉的那条围巾吗？”

这话几乎是像一道闪光般，不，像超矮星爆炸般在尚玫装满烦恼的黑暗脑袋里炸出一道光亮，她立刻回忆起上次，那条围巾她在莲娜给的论坛上挂出来不到五分钟，就被人抢走了，当天下午得到了全款。

“你是说，卖残次品？”

莲娜一拍她脑门，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傻的你啊？卖残次品能赚多少钱？当然是把样品当正品卖，还有提前发售新品啦。”

尚玫虽然表情没有变化，心中却吃了一惊，盯着莲娜的脸问道：“你是在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开玩笑啊？”莲娜用食指点着她的额头，没好气地道，“这种事情绝对是暴利啊，你懂不懂，暴利！内部处理价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卖出去何止翻一倍！”

可是这是违反规定的，被抓住了要倒霉的……这样的话尚玫咽回了肚子里，盯着眼前的莲娜发了一会儿呆，有些不知该怎样接口才好。

第六章　美丽灰世界（1）

见她这付模样，莲娜皱起了眉头说：“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事儿虽然有些擦边，可是又不是大事。你想想嘛，我们本身卖得虽然不是正品，可是价钱也便宜许多啊！对顾客来说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嘛！”停了几秒又补充道，“银行帐单可不会给你网开一面的，你不还用盗版软件吗？我们这还不是盗版呢！”

莲娜说得头头是道，粗粗一看确实没有任何问题，除了纽约之秋严禁员工以权谋私之外。而她还有另一重烦恼，当她对这“烦恼”旁敲侧击完后，更是陷入两难境地无法自拔。

那就是楼顶平台的那个人。

入夏的温度开始向人们倾袭过来，尚玫自认是个怕冷的人，可也开始换上薄春装了。宋子午最近似乎对与她的交往采取保密态度，改用短信与手机。林玲把此解释为尊重她的选择，事以至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中午的吃饭时间理所当然被宋子午霸占了，他的说法是，“我一个人呆这么大的办公室太无聊了，你好歹也来陪我聊天啊”。冲着他绝口不提那次她的失言，她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去办公室做陪聊。

早上听了莲娜所说的赚钱大招，事关纽约之秋，她当然想试探下宋子午的态度。只不过给她一百个莽撞，她也不会直接问“我把内部的东西拿出去卖你有什么意见”，含着勺子想了半天，她刚要张嘴，便听见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宋子午的问话令她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带着僵硬的笑容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愁眉苦脸的。”

尚玫看了眼勺子上自己的倒影，那张严肃的脸上怎么也看不出问题。把对宋子午奇妙情绪雷达的迷惑扔在脑后，她平静地道：“你觉得市面上卖的所谓内部品牌小样怎么样？”

“很麻烦。”他用笔在文件上划着，顺口答道，“治了许多回了，不过大政策在那里，光凭纽约之秋也没什么用。”

这回答不出尚玫的意料，她小心翼翼地把话题引到重点上，装作漫不经心地道：“不能从源头治吗？”

“源头？”他头也不抬地轻哼了两声，“论源头，内地加工厂功不可没，但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的说。许多品牌商场也有可能流出东西来，专柜小姐们那么点薪水，如果不从这里捞点好处，她们怎么甘心。内部价和残次品退价制是件好事，也是个缺点。不是说国外没有这问题，而是国外普通民众对于版权这东西比较敏感，法律的处罚制度也比较严厉，中国这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用钢笔在纸面上重重地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奇怪地望着她道，“不过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事来了？”

“我只是最近在看纽约之秋关于内部样品处理的问题。”她抬出早已想好的说辞，“因为在网上也看见许多相同的品牌。”

“那些是盗版。”他干脆地答道，“价钱上就能看出来。真正的正品，都是走个人渠道出去的，毕竟不是一般价格的东西，没点能让人信服的背景，谁敢买？”

纽约之秋大概就是让人信服的背景，所以莲娜才那么信心满满东西能卖出去，尚玫总算明白为什么莲娜这么有把握，那些昂贵的东西可以通过私下方式卖出去，恐怕顾客也是拘限于介绍。这宛如兄弟会一般的私人隐密团体，在不知不觉中赚到惊人的利润。

只不过宋子午的态度，理所当然是否定的，尚玫只得沉默地离开。却不知道，在她走后，他一个电话打给了林玲：“她确实看起来像心事重重的。”

那边沉默片刻后道：“你没问出来？”

他道：“如果她不说，我就不问。”

“哪怕我告诉你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觉得，女友向男友要求帮助，是不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林玲怔了怔后，问道，“你的意思尚玫不这样觉得？”

“不，她也这样认为，我以前确认过。”

林玲倒疑惑起来了：“那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