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就这样子被要求站着吃完了整整一大碗的糖煮蛋。
“唔——”过了好一阵,田慧才感到痛意袭来。“我能不能躺下,好疼——”
“不行,你绕着屋子里走走,让你钱婶扶着你走走,走走,多走走,适应了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田慧无法,手贴着下肚,疼得冷汗直冒。
呼——
好不容易阵痛过去了。
“一会儿痛得更频繁些,再到床上躺着,现在还早,要不再吃点儿东西,攒点儿力气。”接生婆就想着给田慧找点儿事儿做。
田慧摇头,趁着这会儿肚子不疼,她只想好好地呼气吸气。
“唔——疼,开了几指了,能不能出来了?”田慧躺在床上,咬着唇,艰难地问道。
“别让她咬着唇,棉布给她一块咬着!还有一会儿,这会儿才开了四指,攒着些力气,一会儿听我的!”
接生婆擦了把汗。福婶看在往屋子里端水,用开水住过的棉布,都一条条地放在盆子里。
屋子外头,杨立冬听着田慧不停地呼喊声,就在窗檐下转圈圈了,又不敢发出声来,生怕惊扰了田慧。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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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喜报传来
看着一桶桶地血水往外搬,圆子哥俩眼都看直了。
梅御医在一旁老神在在,小药童还给端了好几把椅子放在空地上,排排坐。
不过,也就梅御医挑了个正中间的椅子坐了,看着杨立冬握着拳头,转圈圈,不时地往窗户纸上往里看。
“杨将军,这窗户纸能看到吗?”梅御医看着杨立冬反复地往窗户纸上凑。
闻言,顿了几息。
“不能看到——”杨立冬也真是傻了。
“不能看到你还拼命地将脸凑过去!”梅御医早就料到了。这杨府也算是让他大开了眼界,不一会儿,杨知故就依着说的,将梅御医点的几个菜送了过来。
这院子里,还架起了一张桌子!
吸气,都是血腥味,也不知道梅御医是不是鼻子不好使儿。
他娘说过,医者不自医!可怜见的。
团子小心地挨近圆子,“哥哥,娘会没事儿的吧?”
圆子的手心早就湿了,看着端出来的一盆盆的血水,他娘压低了声音喊着,撕心裂肺,一下下地扯着他的心。自小,就听到村子里,隔壁村子里,谁谁难产没了……
若是换成了他娘——
他不敢想,越是不敢想就越怕。
他不想成为没有羁绊的,若是没有娘,他,不知道努力为谁。娘没了,这辈子的儿子,都已经做完了……
圆子愈想,身子颤抖地愈加厉害,直到团子像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抓住自己,他的心才回了原位。
看着泪眼婆娑的团子,一眨眼。眼珠子就往下掉。
好似都回到了小的时候。
听着团子软语地叫着“哥哥”,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
这一刻,好似想到了以往的很多,很多事,多的,都快忘记了。
“别哭,娘没事的。娘说不会丢下我们的。不管如何都不会的。我们要相信娘,娘不曾骗过我们,是不是?”圆子眼盯着耳房的房门。宽慰着团子。
团子无助地点点头。
杨立冬得了福伯的示意,才看到这俩小子抱着一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