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谢衣眨眨眼,试着握紧拳头又松开,他看向沈夜:“手腕不适感减轻了。”继而便像确认了一般肯定道,“是梦里那个人。”
还有隐约印象的,似乎就是那人抓住了自己的手?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沈夜闻言只想苦笑:“为何不告诉我?”即使梦境的内容,谢衣自己都想不起来,但单是他的身体状况,为何要瞒着自己?
他以为强忍着伤痛陪自己走这一段路,自己会开心吗?
见沈夜神色有变,是真的动了气,谢衣面上便也带了不安:“阿夜,抱歉。”真心实意的道歉,再没有调笑的心思。
下一刻,谢衣整个人都被沈夜抱在怀中,拥紧的力度,是爱人无声的自责。
“阿夜……”谢衣也抬手揽上对方的背,“是我疏忽了,不会有下次。”
沈夜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也有错。”他应该早点发现的。
谢衣垂眸,想了想,终是将自己吐血的事隐瞒了下来。
身体比起昏迷前来,似乎舒服了许多。有些事,真的不能打断他们往前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里其实……没有坠崖这一段……
叫我手贱叫我手贱(╬ ̄皿 ̄)=○#( ̄#)3 ̄)
越写越长越写越长(╬ ̄皿 ̄)=○#( ̄#)3 ̄)
☆、第一百八十八章:祭祀之路(一)
第一百八十八章:祭祀之路(一)
她小心地捧着一株全身银色的树苗,让它的树冠浮出水面,数根则依旧扎在泉水之中。
小树枝繁叶茂,树身、树叶都泛着银光,在水面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剪影。她微笑着,目光却是移向遥远的天边。
在那里,天空碧波荡漾,起起伏伏是一汪碧水而非云层。阳光在水中摇曳着,留下一道道金色的弧线。
景色虽美,但是那涌动的波纹,总给人下一刻便会倒灌的错觉。
她抿唇,微笑渐渐淡了。
手中的树苗传来一阵颤动,她急忙低头,诧异地发现手指上缠着一小段槎桠。这小树可不是身体柔嫩的藤蔓,能用树枝在她手指上绕一个圈,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指尖拨着嫩银色的叶芽:'你啊,断了怎么办?'
小树纹丝不动,缠得倒是更紧了。
'不用为我担心,'她托起小树,轻轻地抵在额头,'如今的我不比以往,不会冲动的。'
小树簌簌地抖动,叶片拂过她的额头,似在安慰。
她闭着眼,神情安详。她不会离开这里,无论是为他,还是为自己。只是,那个陪伴了自己那么久的朋友,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眼前死去。
只是……她的力量太过微小,真的……能帮上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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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夜与谢衣双双平复了心情,二人也终于冷静下来,将尚需解决之事提到了眼前。
一是四人已经与大部队脱离,两相隔绝。至于刘黄两家人是死是活,其他被大雪冲入悬崖的人在哪儿,都是未知。
按沈夜的说法是,在谢衣昏迷坠崖的瞬间,他便跟着跳了下来。在两人落到崖底巨大的雪堆上后,沈夜忍着剧痛,拉着人事不省的谢衣往右侧滚了下来。崖底的积雪足以媲美一座山峰,沈夜滑了许久才到底部。越往下,积雪就冻得越硬,有时候甚至突然冒出一些尖锐无比的冰棱,好在沈夜有惊无险地躲开了。
而让沈夜惊讶的是,夏夷则和乐无异竟然也被大雪冲了下来——雪崩力量之大,人力难以抗衡。四人坠落的时间相差不远,一旦看清沈夜与谢衣所在的方位,夏夷则与乐无异自然也跟着他们往右侧翻滚。
据夏夷则回忆所说,他和乐无异坠落之时,崖顶被冰雪覆盖,并不能看到刘黄两家人的身影。就不知道他们是在苦苦支撑,还是也已经坠落悬崖。
只是谢衣昏迷之时,夏夷则与乐无异已将附近查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倘若那些人摔了下来,难道都凑巧地滚向了另一侧?
只是四人身后是高不见顶的、积雪堆积的高峰,将另一端的道路完全堵死。呼唤对方?有谁能在高山的一侧呼喊另一侧的人?因此只能作罢。
二则是谢衣昏迷前看到的影像。可以说,谢衣坠下悬崖,除了昏迷还有一个因素。
“所以说,在昏迷前……你看到了一个女人?”谢衣说罢,沈夜的面色便不太好看。
“是,”谢衣点头道,“那感觉太过真实,并不像是我的臆想。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