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屋内,更是一片狼藉。
碗碟碎片,摔了一地。
就连铁锅,也被砸了一个洞!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南枝低声感叹。
所以最近是什么自杀日吗?
怎么一个个的除了喝药就是上吊?
太邪性了也。
陈十一叹了一口气,小心绕过碗碟瓷片,叮嘱南枝小心伤到,率先进了东卧。
钱嫂一见陈十一,急忙从床边站起来。
指了指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张寡妇,低声开口:
“从早上就这样躺着,也不说话,就是哭。”
陈十一环顾了一下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家,压声问道:
“冬丫呢?”
钱嫂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床上躺着的张寡妇哭得更厉害了,吭哧吭哧地哭出了声来。
陈十一啧了一声,上前拍着床头,略有愤恨地问。
“你一个劲儿哭啥呢?冬丫呢?”
张寡妇哭到抽噎,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眯着看向陈十一。
“丢了……冬丫丢了……”
“啥?”
陈十一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好好的,孩子咋能丢呢?你带她去镇上了?”
张寡妇披头散发地撑着胳膊坐起来,眼睛肿得不像样子。
只一味摇头。
陈十一跟着着急。
“唉,你说话啊!在村里咋能丢呢?”
钱嫂闻之,提着一口气,紧张地回头看向南枝。
南枝抬手抚了抚她的胳膊,算作安慰。
而张寡妇在陈十一的逼问下,终于开了口。
“是……牛庆康,牛庆康说带冬丫去买糖,就……一直没回来……”
“牛庆康?牛庆康是谁?不是咱们村的啊!”
陈十一还懵着,南枝却猜到了。
想必,就是张寡妇供养的那个童生吧!
“什么时候去的?”
南枝看不下去了,捡紧要的问。
张寡妇这才看到南枝,吸了吸鼻子,略显委屈地呜咽。
“昨天晌午。”
南枝皱眉头。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