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没有听错吧,权悠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去,下班叫她过来就是把她当佣人使唤啊。
没动,如果没有什么关于工作上的事,对不起,她恕不奉陪!
慕沛安的眸光一闪,抿起薄唇,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又想起了乐儿,要是乐儿,他不说只要他一来,就会给他泡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然后轻轻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听他说刚刚进到公司的各种事,烦恼的,开心的,还有他刚进董事那些老人不服气和他斗智头勇好玩的片段。
那么一张无暇而美丽的脸,一个恬静淡然,一个却是毫不妥协,有时候看着这张脸,他真的会有片刻的恍惚。
他俯视着她,眼神紧紧地盯着,手抬起,然后轻轻地在她下班后披下来的黑发上一缠绕。
该死的男人!
权悠雪恶狠狠地瞪了慕沛安一眼,在看到他手伸过来的时候立即倒退了一步,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头发被他的手指一绕,拔得发根生疼。
太可恶了,呜呜呜,今天叫她来就是折腾她的吗?
男人的嘴角噙着一股坏笑,说真的,冷冷的脸看习惯了,突然他这么一笑,她倒是吓了一跳,心里一寒。
这样一想,她乖乖地走过去心不甘情不愿地冲好一杯咖啡,然后重重地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喝吧,喝了赶紧说,我还要回宿舍,你不累,并不等于别人不累,”权悠雪说着打开手机,在他的面前一晃,然后没好气地说,“看看,现在已经下班了二十六分钟!”
“别这么不乐意,喝吧。”慕沛安转身自己给自己冲了一杯,把权悠雪冲好的往她那边一推。
他不傻,刚刚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女人不知道放了多少糖进去,要知道,他喝咖啡最讨厌的就是加糖!
权悠雪无奈地翻了翻眼皮,她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个男人的眼神真的是忒贼,这都能被发现。
她也不喜欢加糖的好不好?
“是我爸爸的事情有了线索,还是工作上的事情,慕总,我想你今天不会心情好到请我来这里喝咖啡吧?”不让她走,那就赶紧入主题。
慕沛安小小地啜饮了一口咖啡,然后淡淡地说:“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跟你爸爸的确有关。”
权悠雪激动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慕沛安的眼睛,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她苦苦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丁点消息,难道他查出来了什么?究竟是谁,害了她爸爸?
她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脑海里掠过董事会上那一张张脸,是他,还是他?
看着女人眼睛里的那份火一样的炙热,还有紧紧握着的手,整个人都绷得紧紧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可是…………
“对不起,跟你爸爸的死因无关,我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和你爸爸有关的地方。”慕沛安出声。
权悠雪一愣,和她爸爸有关的地方?
除了慕氏,还能是哪里?
“涝川村,你听没听过?”
涝川村?权悠雪的眉头一皱,这三个字好熟悉啊,涝川,涝川,她忽然想了起来。
童年时候的记忆里,父母一吵架,她妈妈顾玉蓉就会提及这个字。
“滚!唐岸松你给我滚!”顾玉蓉一边使劲地推搡着她的丈夫,一边气恨恨地骂着,“钱都去哪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又给涝川那个山沟里的女人了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悄悄地站在门后,看着母亲气势汹汹地把她的爸爸往出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当这个时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唐岸松一甩胳膊,冷冷地说:“我说我和她是清白的你怎么就不相信,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吵下去有意思吗,雪儿还在这呢。”
她从门后跑了出来,抱着顾玉蓉,昂起头央求着:“妈,别赶爸爸走,爸爸不会不要我们,爸爸不会做那样的事!”
“不会?哼!”顾玉蓉冷冷地鼻腔里哼了一声,然后双手叉腰,冲着唐岸松吼了起来,“那你说说,钱呢,钱都去哪儿了?别说我不知道,慕氏你年底还有分红,堂堂慕氏的金牌大厨,这点工资谁相信?”
“钱,又是钱!”唐岸松再好的脾气也火了,他一边往出走一边说,“我除了养家,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了吗?走了,省的一回来就听见你唠叨。”
“爸爸……………”她追了出去,哭着抱着唐岸松的腿,“爸爸别丢下雪儿。”
她听见爸爸的叹气,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拉开自己的手,无奈地走了。
顾玉蓉还站在门口喋喋不休地骂着,她已经不记得他们一家人什么时候好好地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也记不清他们一见面就提那个山沟沟提了多少次了。
在妈妈嘴里,她心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