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池一把拉过,边覆她的眼睛边说“你这个样子去,不但帮不上忙,还是个累赘!”
小鼠儿被他一把抢过,安兰华没好气道“你家娘子你也绑!”夏侯池直接把肥鼠丢进一只布袋,又塞进安兰华怀中,小鼠儿气的在袋子里又踢又咬,抗议!抗议!
“你的这个小东西防着点好!”话毕,蹲下把安兰华扛在宽阔的肩头,大步踏进梨花林。
安兰华啊啊着脸憋得通红“喂,夏侯池!不有马车吗?你干嘛呀!我很难受啊!哎呀,咯得慌!”
耳旁风声呼呼而过,天旋地转后她又被他横抱在怀中“马车进不来,而让我陪你一步步挪进去,对不起,爷没那功夫!”
又是这个姿势!安兰华无语!算了,就当是荡秋千好了,对,荡秋千!啊呀,肥鼠,你能不能不乱动啊,好痒!
虽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夏侯池的步伐一直在换,没什么规律可循,有时候安兰华都怀疑他在往回走。终于没有了梨花的吹拂,但那种清甜香味还在,应是出了梨花林不远。
你扛,让你扛,看你扛到什么时候?安兰华也不言语,悠悠乐哉抱着小鼠儿。
夏侯池终于停下,轻轻将她放下,解下她覆眼的布条,另一只手却覆上她的双眼,一点一点抽离。安兰华一把抓下他的大掌,立马放出布袋里的肥鼠。
夏侯池也根本就无视了小鼠儿的愤怒,抬手连拍几下,白石桥上出现四个抬着轿子的仆人,腰间皆挂黑色梨花挂坠。夏侯池吩咐他们带安兰华下去休息,知道他回来有很多事要处理,安兰华也再说没什么,只道“你什么时候去见师兄,带上我一起。”
夏侯池笑着点头,看他们离去,折身往梨花阁走。
梨花众长老已经坐等好一会了,见他进来,都起身见礼,夏侯池踏上台阶,走至正中那把雕着梨花的红木椅前,一甩衣摆,郑重坐下。
俯视向众人,道“众长老,久等!坐吧!”
等众人一一落座,他开口道“将会几时开战?说说众位的预测。”
梨诚率先道“先别说这个,城主,你的伤怎么样了?快急死我们这帮老头子了!”
“已无大碍,劳各位师叔伯挂念!”
梨婴站起来,转任陌的手呈上一份图纸“我们估计最迟明天晚上!祖平章已经催了几次要见你!这次胡国带兵的是卫滨将军窦燕山,率兵十五万。”
夏侯池看着手中的图道“给他回话,说明天一早他会见到我。胡国只出战窦燕山一人?”
梨婴道“那倒不是,军师是胡国太子太傅盛文贡,还有窦燕山胞妹窦凌云,人称‘窦一鞭’,马上打鞭功夫不可小觑。”
“哦?!即使这次是天兵天将,只要胆敢危害梨花,本座就让他有来无回!”夏侯池皱着眉头看那张满是蜿蜒曲线的图,任陌见此,又端过两盏白烛灯。
“梨坤长老,火药和弓箭准备的怎样?弓箭手是否到位?护林城和护梨城是否可以正常开启?”
一位胖的恨不得看不到自己脚尖的老者响起洪钟似得声音“城主放心,一切没问题!”
“嗯,那梨易长老,梨花林一旦起火,白河之水现在是否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引入梨花林,并断了火势蔓延之路?”
“可以!”一位肤色黑黢黢的老者离座躬身答道。
“可能确保?”
“确保!绝对没问题!”老者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直视夏侯池。
“好!余下之事梨婴长老处理的怎样?可还有什么事?”夏侯池转向最前的梨婴。
“城主,祖平章的意思是梨花这次要倾巢而助!我们虽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但真要这么做吗?不遗余力的帮他?”梨婴放下手中的碧螺春问道。
夏侯池听完,扫视着坐下的梨花八大长老,双手放在膝前,沉思一会儿道“本座理解各位长老的疑虑,我夏侯池保证,梨花若可以不出一兵一卒定不出一兵一卒,我也不许自己的弟兄无辜处于这种危险中。但是凡事有意外,一旦他祖平章支撑不住,那么我们到时候再出手就晚了!梨花亦危矣!所以,大家听命令行事。各位长老,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见四下无语,夏侯池温和了点神色“此次小了看是为梨花,大了看,是为百姓!池知道各位长老的仁爱怜悯之心,拿出你们当年的英勇气概!这次不是为祖家,亦不单为梨花,大家可明白?”
屋里每个人都神色凝重,正襟危坐。夏侯池环视众人高声道“传令下去,从今晚开始,让兄弟们保持警惕,时刻准备开战!”
“遵命!”众人离座躬身齐声回道。
尽管梨花城很美,尽管自己想各处逛逛,但腿上有伤,安兰华不便出门。一人坐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泛黄的书业,小鼠儿早已经抱着松子呼呼大睡。
明天就会见到师兄了,不知道她这次跟来他知不知道,明天见到自己他会不会很高兴?安兰华想到这儿就完全看不下去了,趿着鞋慢慢把书放回书桌,有点口渴,转身倒了杯水,门外有人敲门“睡了吗?”
是夏侯池,安兰华咽了口水道“干吗?”
“你腿脚不方便,我来看看。”夏侯池温声道。
“我方便得很,不用你看!”安兰华抚着桌沿站起来,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