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检查自己身体,脉象平稳,不像是中毒的征兆,他又试着运转周身灵力,察觉到自己的灵力运转没问题,修为也还在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似乎,除却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力以外,倒也没其他异常。
算了,还是赶紧先离开这个地方吧,指不定是这个屋子有什么不对劲,所以他才会突然这样的。
没等他往外挪步,便听到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且那道声音离他的房门越来越近了。
就算他五感不算太敏锐,但这么大的动静,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到,而此时那道脚步声正好停在他房门口。
他微微蹙眉,难道来人是子书无桁,可听着脚步声有些虚,倒不像是子书无桁的脚步声。
下一刻,有人推门而入,但由于视角的问题,玄锦并不能在第一时间看清来人是谁,只能借着床栏挪动自己的身子。
谁让他此刻实在提不起什么力气呢,就是这微微挪动身子,居然也让他有些气喘。
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刚想开口斥责子书无桁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却看到来人并不是子书无桁,是一个他并没有见过的男子。
约摸三四十岁光景,应是久经官场之人,他的身上不仅散发着趋炎附势的恶臭,更洋溢着谄上欺下的丑态。
“你是什么东西?”玄锦下意识脱口而出,毕竟没看到子书无桁,让他感觉很意外。
……
“我是什么东西?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你这美人说话怎么这般不识趣。”那人有些不高兴,没想到他一进来,对方不仅醒着,第一句话脱口而出,居然是问他是什么东西?
玄锦定定的打量着此人,此人周身没有丝毫灵气,就是个普通人,除了眼下青黑,看起来有几分纵欲过度的模样,到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
只不过,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在看到玄锦站着时,他的神情微微的露出了一瞬的惊讶之色,看起来倒是对自己醒着有点意外。
不过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张口就问,“是子书无桁派你来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他暂且想不到其他的解释,这个人看起来是最不过的一个普通人,身上更是连丝毫灵力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子书无要派来杀他的人。
那人眉头微蹙,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什么子书无桁,这大晚上的,你好好提起旁人做什么。”
本来以为他还睡着,还想着会少了很多乐趣,“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不用我唤你起来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玄锦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仔细的观察他每一个神态动作,不过看他这种表情,好似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子书无桁。
那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他不是子书无桁派来的人。
而且他刚才说什么,什么开始?什么现在开始?他跟他之间会做什么?
玄锦莫名眼皮直跳,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个不好的猜测,或许是因为此地的特殊,在结合着满屋子的布置,还有这人满嘴胡话,都在告诉他,他陷入了某种麻烦。
他不是又被当成小馆了吧。
这是第二次了,所以说他哪里长得像小馆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撩拨他。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楼里的人。”玄锦强压想要骂人的冲动,其实他本该是忍不了的,但指不定这就是子书无桁想要看到的。
“误会?”那人突然大笑一声,将玄锦从上到下都给打量了遍。
的确,他身上的确有着脱俗的气质,也确实不像其他庸脂俗粉,可这俊美无双的面庞,以及璀璨如星辰的美目,简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品,叫人如何能忍住不把玩。
“嗯,的确是误会,我应该是走错了房间。”事实上他连自己是怎么到这个房间的都不记得,又怎么谈走不走错。
“这种卑劣的手段就不要再用了,你有没有走错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我心善,你们这不讲信用的地方,我早就一锅端了。”
要不是陈鹃言之凿凿,说她找到了一个比翠烟更貌美的人,他怎会如此轻易地饶恕他们临阵换人的行为。
他可是垂涎翠烟许久。
手段?
他以为自己和他说的话,只是在和他玩手段,简直荒谬至极。
见玄锦不说话,这人竟是伸手要抚上他的脸,玄锦侧头躲避,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这人,眼底更是遮掩不住对他的厌恶。
玄锦不是傻子,结合着前因后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联想到他忽然的手脚无力,这就不难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