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殊眉头微皱,疑惑道:“那是什么?”听起来倒是与仙门道法讲究的天地阴阳有关。
见彦殊不知,朱颜刚准备解释,却被一道声音抢了先,“东洲是个岛国,地方不大,却诞生不少能人异士。”
“所谓的阴阳师,便是东洲人称呼修行之人的名字,有点类似我们这边的道士,不过那玩意更邪门一些。”
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穿一袭红色长袍,面容英俊,脸上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正是祁祀。
彦殊微微蹙起眉头,神情有些不善地说道:“你怎么还没回你的鬼域?”
祁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怎么,这就不欢迎我了吗?我可是来帮你们解惑的。”
彦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心里清楚,祁祀虽然有时候会让人觉得麻烦,但关于某些事情上,他的确知道的更多。
东洲这个地方他的确没听过,即是个岛国,想来便是个极小国度。
“你知道什么?”彦殊问他。
祁祀眼神深邃地看着彦殊,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可多了,早年间我曾去过东洲,对那个地方还算熟悉,而且我这辈子,不会再去第二次。”
说完,祁祀大步走进屋内,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床上尚未醒来的玄锦。他快步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玄锦的脸色,见他面色已经恢复了红润,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随后,祁祀转身看向彦殊和朱颜,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轻声说道:“这位朱颜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调查到的事情,应该与二十年前失踪的东洲秘宝有关吧。”
朱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点了点头,表示祁祀说得没错。
见他一脸邀功模样,彦殊顿时有些不耐烦,声音低沉,“你若不说,就不要耽搁我的时间。”
祁祀低咳一声,笑道,“谁说我不说,看在你曾与我共用过一个身体的份上,我才愿意告诉你的。”
彦殊看着他,眉头微皱,却没说话。
祁祀笑了笑,“魔尊,你可是又欠我一个人情。”
彦殊脸色一黑,语气冰冷:“再废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祁祀赶忙说道:“东洲秘宝是东洲的宫司世家守护的至宝,里面留存的是曾经东洲第一阴阳师,宫司瑛的神魂。”
彦殊挑了挑眉,不屑道,“神魂?”
这世间的神早就没有了,除却玄锦之外,居然还有人妄自称为神。
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祁祀轻笑一声,续道,“是啊,不过东洲那边的风俗不同,宫司一族在他们眼中是神的代表,所以宫司族人去世后,他们便称呼他们为神使鬼差并非真正的神。”
彦殊冷眼望他,“你与宫司瑛是什么关系?”
祁祀摇着扇子,轻笑一声:“诶呀,被你察觉到了。”活脱脱的狡黠狐狸模样。
祁祀也没再卖关子,继续说道,“我刚才说过,我曾去过东洲,大概是在两百多年前,而宫司瑛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东洲人。”
“第一次来东洲,人生地不熟,这宫司瑛也算是我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如果不是宫司对他做的那些,他们倒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先前不知道他出生阴阳师世家,更不知道他们阴阳师善驱鬼,养神,所以大概你们也能猜到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驱鬼人和鬼能发生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宫司瑛对祁祀动手了,二人之间彻底决裂。
不过,祁祀这家伙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连地府都敢闯,想必也不会怕一个驱鬼的阴阳师。
“大致在二十年前,宫司世家突然遭受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那场火异常凶猛,将整个宫司世家烧得面目全非。而那被奉为至宝的东洲秘宝,也在这场大火中下落不明。”
“不过,四年前曾有传言说,东洲秘宝出现在岭南岐山一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四年前玄锦那位面若桃李,心如蛇蝎的二师弟,恐怕得到了那个秘宝。”
两百多年过去了,他本以为宫司瑛已经死了,没想到竟会在旁人身上再次感受到他的能量波动。
“既是下落不明,你又怎么确定在溪言身上?”彦殊问他。
祁祀说的话应是八九不离十,不然不好解释,他一个普通人,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家世,如何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