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弱弱地看向楚长卿,「皇叔,明日还可以来吗?」
楚长卿轻笑一声,把人抱进怀里,将盛着淡红色酒液的杯子递到他唇边,「明日,阿允得在家练字,不可懈怠了学业。」
楚成允低头抿了一口。
「皇叔如果没空,阿允可以和小灼一起来,」他扬着脸卖乖,「阿允还想吃糖葫芦。」
「那阿允吃了自己想吃的,皇叔可以吃阿允吗?」他慢条斯理地说完,又在那脸上啃了一口。
楚成允笑着搂着他的脖子,「那皇叔是答应喽?皇叔真好。」
楚长卿被气笑了,这小聋子,心眼了不少,有时还可真是古灵精怪。
……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缀满繁星,犹如亮丽的宝石,散落在深远的夜空。
如水的月光,将青石板路铺上一层银白的淡光。
楚成允陀红着脸,坐在马背上,靠在楚长卿怀里,如同大爷一般,悠闲地看那一一倒退的繁华景象,嘴角还带着孩童般的傻笑,显然是醉得有些犯糊涂了。
回到王府时,整个人身体已经一动不动地软在了楚长卿怀里。
楚长卿将人抱回自己房里,吩咐下人备水,抱着人一起进了浴桶里。
楚成允眼睛开了一下,又合上,像条死鱼一般泡在水里,嘴里嘟哝着什么。
靠近了听,才听到这家伙嘴里的话。
「皇叔,头疼……皇叔,糖葫芦好吃……」嘟哝完,嘴唇还不自主地抿了抿,很是勾人,勾得看的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忽然一个“糖葫芦”贴上了嘴唇,他张嘴含住,舔了一下。
糖葫芦是软的,不够甜,没事,可能糖放少了,那就把酸味咬出来,一口下去。
「嘶!」楚长卿嘴被咬出了血。
他黑着脸,拎着那条会咬人的“死鱼”的后脖颈,把人从怀里扯出来,按在桶壁上。
「啪啪啪,」几巴掌狠狠落在那白花花的屁股上,死鱼被打得嗷嗷直叫。
「疼,疼。」楚成允被拍醒了大半,泪眼朦胧的求饶,「皇叔别打了,阿允错了。」
楚成允又被拉回了水里。
「错哪了!」楚长卿盯着问。
粉嫩的手指摸了那被他咬破的嘴唇,「阿允给皇叔上药,皇叔别生气。」
楚长卿从来没有对谁有过的好脾气,平常要是有那个小倌、男宠敢把自己咬出血,估计早已尸沉乱葬岗了。
自己的底线,在楚成允这里降了又降,没有边界似的。
总有一天要把他揉碎,楚长卿想……
怀里的人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闭着眼睛,呼吸绵长,完全不知道自己躺在一只恶狼的怀里,而那只狼正流着哈喇子,在盘算着是把他清炖了,还是红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