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翻到后面,看见&ldo;丹阳孟珠歌&rdo;。忍不住把它念出来,&ldo;扬州石榴花,摘插双襟中……道逢游冶郎,恨不早相识……&rdo;
&ldo;禛贝勒,别胡闹!&rdo;我笑着想朝外挪。
他搂住我说,&ldo;谁叫你自己挑个艳词来念,喏,&lso;原得无人处,回身与郎抱。阳春二三月,正是养蚕时。那得不相怨,其再许侬来。&rso;这个可是你自己挑的!&rdo;
&ldo;我挑错了还不行吗?&rdo;我偷偷用方言念了一遍,笑的几乎瘫倒。
突然听见成安站在门口问,&ldo;主子,戴铎求见。&rdo;
他愣了愣放开我,&ldo;戴铎怎么这个时候才来?&rdo;
成安小声说,&ldo;戴铎在外面书房等了一会儿,见主子没来,打发奴才过来问的。&rdo;
&ldo;他说什么事情?&rdo;
&ldo;奴才问了,他说是为旗下的旗务。&rdo;
&ldo;我马上就过去。&rdo;随手拿起帽子,含糊吩咐一句&ldo;好好写字&rdo;,就转身离开了。
他总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摇摇头,收拾起桌上的笔墨,把那张写了郊庙歌辞的纸吹干放好。哪天可以拿来当字帖用。胤禛的隶书写的也很不错。
想到方才的嬉笑情形,却又觉得无端的烦躁。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置之脑后。
该去福晋那里请安了,怎么能把这件事忘了呢?做一个合格的格格,有些事可是不能偷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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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春风
47年的春节平平安安地过去了,二月,康熙又带着大阿哥,太子,十三阿哥,还有小十八阿哥出巡京畿了。
二世章嘉呼图克图又一次来到北京,而胤禛则几乎每隔两三日都会去见他。
下午睡起午觉,去纳拉氏那里请安。
纳拉氏正在写字,看我进来,又拿出来一张纸,招手让我上炕坐下,&ldo;你来得正好,你帮我写个东西。&rdo;
我犹豫道,&ldo;福晋你是知道的,我那笔字,羞于见人呢。&rdo;
她笑起来,&ldo;四贝勒教你写字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名师出高徒,总有进步的。退一步说,我就是要你这样的字呢。&rdo;
&ldo;上款你空着,不必写,直接写&lso;自上元后,累日不见……最后落款就写名心具吧。&rso;&rdo;
她一边说,我一边写,听来好像是给友人的,邀请对方来家中一聚。而未落上下款。语气有些拘禁,但又透着熟悉,用了好些疑似切口的词。不知道为什么纳拉氏突然要来这么一着?
我写完了递给她,她看了半天之后点点头,&ldo;兰敏的字确实有长进,只是原来的笔风却给磨掉了不少。&rdo;
我看她并没有添写什么,却盖了一枚印,要是我没有记错,那个是胤禛的一枚私章,而且是不常用的。难道是胤禛给别人的信?
她叫来嬷嬷,&ldo;把信送去书房吧,让他们给送出去。&rdo;
嬷嬷接了信,附耳在她身边说了些什么,纳拉氏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说,&ldo;好的。&rdo;
随即问我,&ldo;这些天吩咐给你熬的药吃了么?&rdo;
我心里暗叫不好,什么药啊,补药……名为补药,其实就是希望我赶紧中彩么……我真是讨厌那个味道啊。何况大夫说只要调经就没有问题,而我……一向非常正常。所以常常偷偷倒掉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