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爹?
宁王他兵符在握,潇洒自在,哪有什么宁死不走。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温雅的脸,把他推开:“你说谁?”
“风相。”
我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反驳,一定不能点头。我失笑:“清涵厉害,仅凭我身上的味道就能猜出我爹是谁,再让你摸几下头,岂不是连祖坟都要被你刨出来了?”
“原本我也不想点破,是你喝醉了酒,非说自己不是花清闲不可。”
我凉凉一笑:“下次喝醉酒,我说我是你老婆,你信吗?”
温雅道:“天黑了,你早些回荣安阁。”
他消失在花园的尽头,我则懊恼自己没个分寸,我有把柄在他手里,何苦讲话那么冲。万一他一气之下把我的事情抖了出去……眼睛扫过空荡荡的食盒,我立刻否认了刚才的想法,他一定不会出卖我的。
再好吃的包子,正常人也不会一下子把十个全吃掉。
温雅温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蓦地,脑海里闪过温雅帮我拉衣领的情景。花儿花儿为谁开,小园香径独徘徊,我,悟了。
“真是的,爱上我了就直说嘛……”
十分满意这个结论,我提着空盒子一蹦一跳地回去睡觉了。
玄风逸要我安生,我便忍着出门的冲动,缩在荣安阁什么都不干。竹香见我这个样子,异常担心:“郡主,今天天气大好,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我在厨房里烧饭解闷,直接忽视掉她的建议。
连着十几天,我做我的安生郡主,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在自己的地旁活动。此间,有贼眉鼠眼的小太监悄悄过来打听,问我是不是病得厉害了。
听听这话,我出门就是我爱惹事,我不出门,那是我病了,怎么就看不到我一颗老实诚恳安分做人的心呢?
有的时候,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我。
我太乖觉了,所以淑华不乐意了。她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屋里包粽子,我不是很想理会她,给她看了坐,便自顾扎粽子。
淑华说做饭这等粗活由下人做就可以了。
我嘿嘿地笑道:“情趣,情趣。”
她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我这荣安阁,又问起我的喜好。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是以我一本正经道:“没什么特殊的,只爱看书、抚琴、刺绣。”
她的脸终于有些扭曲了:“看书、抚琴、刺绣?!”
我依旧严肃地点头。
要装淑女,谁不会?
都说我爱扯,但淑华总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不比我差。我在耐心磨光之前道:“公主若是看上了我这荣安阁,我们可以交换住的地方,如何?”
她愿换才有鬼。
“清闲郡主,既然你不想我多留,我便有话直说了。”淑华半天才肯松口。
早该有话直说,我们俩不可能是有闲话能说的人。淑华说话的腔调搁在那儿,大义凛然又阴险至极,我早已习惯,可这次,我真的被她吓到了。
手里的粽叶散开,米粒哗哗地往地上蹦。
“东方非?向我提亲?!”疯了还是傻了!
淑华不悦道:“他是将门出身,天下兵马大元帅,镇国公的嫡子,娶你并不算高攀。”
是我高攀了还不成吗?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提亲,提亲做什么?
我迅速将粽叶放好:“公主,你是不是弄错了?”
淑华板着脸道:“我亲自来说媒,又怎么会弄错。”
“那怀王呢,玄澈呢?太后说过要把我指给他的,我嫁到东方家,太后同意吗?不,太后同意没用。”我咽了口口水,问,“要紧的是,皇上他同意了吗?”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