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久犹豫的说:“我好像看到了那个杀手的样子。”
陆长空面色一冷:“真的吗?你能想起来吗?”
“嗯,”于久点头:“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异能很强大,看不出是什么属性。”
陆长空:“好,你放心,找人的事我来就行,你好好养伤。”
“嗯。”于久乖乖说。
启蒙会内,一个男人穿着沉重繁复的红袍走向中央的棺椁边,他的上半张脸由一块诡秘的黑布遮挡,上面还有一只邪魅的黑眼如同人的眼睛一般诡异的张望。
棺椁通体透明如水晶,朵朵洁白美丽的悼灵花开放,散发的却是腐朽的臭味。
中间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面容沉静安详,嘴角还带着笑意,好像陷入了美梦一般。
但是青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和僵硬的躯体宣示着她是已死之人的事实。
“玛丽亚,你的弟弟死了。”男人整理着女人的发丝,看不清任何表情:“你的一生都已献给主,为何还要去追寻着人类之间莫须有的感情呢?”
“你可知,你一直视为亲弟弟的存在,在你叛逃时毫不犹豫出卖了你,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抓到涅盘的你呢?”
他按住女人的腹部:“唯一一个无法生育的玛丽亚,你是如何骗过主的眼睛的?”
“可惜,没有从他的嘴巴里撬出更多的东西,万三,我都要佩服他了,一肚子秘密的阴暗爬虫。”男人起身,衣摆拖曳:“但是没关系,主的目光注视着一切。”
黑布上的黑眼竟如同人得意时邪恶的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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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打了个喷嚏,这让他感觉有点奇怪,自从他觉醒后,就再也没有生病过了。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他想着另一件事情。
当时在夏威夷晚上,那个男人死前,目光却死死盯着他,说的话细如虫蝇,却清楚的传到白苏的耳朵里。
“苏可冉。”
那是白苏母亲的名字。
要问白苏对于母亲的印象,那就太浅薄了。
母亲与父亲是重组家庭,父亲带着姐姐白兰,母亲孤身嫁给父亲,没多久就怀了白苏。
但是也是没多久,在白苏一岁时,母亲不辞而别。
家里的亲戚对于母亲猜测很多,大都是不怀好意,甚至认为在母亲嫁给父亲前可能就已经怀有身孕,不过是找一个接盘的,把拖累生出来后就轻松离开了。
父亲却一听到这种言论就无比生气,不仅大骂那些多嘴的亲戚,还对他们姐弟俩说母亲是有苦衷的,她至始至终都是爱着这个家,她并没有抛弃他们。
她会回来的。
当时的姐弟俩都认为是父亲太爱母亲了才为她找的借口,都体谅着父亲什么都不说。
现在看来,白苏看向床头他们一家人的合照,是里面年轻的女人抱着小婴儿,手里牵着小白兰的手,父亲站在一边傻笑,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母亲的身份,似乎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