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脸间,只见到百战的微眯的眼,锐利的目光审视地将她的美丽贪婪入眼。
珑髓顿时止了呼吸。
他拇指的指腹柔柔地摩挲了粉嫩的脸颊,以极度缓慢的速度,在他的深瞳凝望下,胸中那颗狂跳的心提到嗓子眼,只怕如果他更近一步,自己就会被体内的热血烧成了骨灰。
“我说过,你这张脸太危险了,怎么都听不懂?”
那是什么意思?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危险,而且在别苑都是有兵士看守,不会有事的。
她压下心中的狂乱,弱弱地回道:“家里……怎么可能……危、危险……”
“……还是你想要勾搭男人才故意的?”拇指陡地用力掐住她的粉颊,令人感觉到战栗的气息从瞳中射出。
珑髓觉得天昏地转,双脚发软,她听出这话的意思,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没有的……我从来都不晓得……”
“不晓得?难道昨日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嘴角抿成刻薄的线条。
她不知所措的摇头。她以为他只是说说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想他说的一般……采了她?不可能。
他的眸心被她的软柔激得幽黑更深。
永昕公主是当朝的第一美女,即使现在,她已年过三十,失心而疯,可依然是京畿中的最美丽女子。珑髓只有十四,若是再等几年,这张过于美丽婉柔的小脸一定会再度造成轰动。上门提亲的人,或许包括了他身边的朋友——
听风。
这家伙,最好只是说说而已。
笑厣
笑厣
珑髓被他的话说的丈二摸不到头脑,只好避重就轻道:“哥……我先帮你,那衣带系上。”
压下心中的恐慌,她努力保持冷静,小手边抖边系。
哥为什么说这张脸危险?从来就没有人说过她的这张是好还是坏,也从来没有人在意过。
哥哥,是不是也是关心她呢?
思及此,珑髓的唇边不由荡开一抹笑厣。
是的,哥哥一定是关心她才会这样说。
小时候,没有人陪她说话,她想哭又不愿意被别人看见,如果又被他人咬耳根,总是觉得会让自己还有娘很难堪。
她就会躲起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伤心地将寂寞哭出来。哭出来以后,却一点也不觉得好受。她小小的奢望,如果有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听自己说说心理话就好了。
这个时候,唯一出现在她面前的身影,足以遮挡了太阳,是真正的人的身影,是哥哥。
是哥哥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摸摸她的头顶,什么都不说,接着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她依然记得看到哥哥拉着哭花脸的自己时,那些丫鬟们愕然的表情,还有二娘,瞬间扭曲的脸。
后来,她大了,到十岁了,二娘说女孩子大要懂得回避,于是,她就被分配到了小小角落的一处阁楼。
哥哥呢,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现在的偶遇。
时间沉默,檀香绕绕,纷乱的思绪,和了外面清脆的莺啼。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把百战的衣带全部系上。
此时,她松了口气,正想给他说“我系好了”,希望得到半分夸奖时。
天雷勾动地火,乱的无法思考,她唯一能够记忆的就是,他突然向她埋下脸,不顾一切的渴求、探索、撕啃着自己柔软的唇瓣。
男性的麝香味扑进了鼻间,他深刻的味道,就像是足以淹没她的惊涛骇浪,陡然汹涌地朝她扑来。
被舔咬着的自己,瑟瑟发抖的自己,恐慌的自己……由心里,莫名地希望,能够更多记住别人的味道。
和她的味道不同,和娘的味道不同,是刚硬的、粗暴的、凌乱的、疯狂的……占有!?
垂下的两手缓缓地抬起,在她回拥百战宽厚的肩胛时,宛如电击,突然地抽回了他的心智。
反射性地她一把将她推开,气喘吁吁。
珑髓迷了眼,红云中染上了情|欲爬上她的脸颊,樱红的唇瓣因方才的迷情还未回过神来的微张开,上面闪着水润的光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