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妇人声音的女人道:“孙老三,你是不是给她下药了?”
“没有啊,怎么可能?我看看——”
有人把手放在了自己鼻孔下,她屏住呼吸,不喘气。
“啊!死了!”那人吓得一屁股跌在旁边。
“什么?”又有人靠近,脂粉味扑鼻而来。
安兰华本欲继续装下去,可是那股香气太浓了,她没忍住,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跌坐在一旁的男人正是早上那个老者!
“你是早上的那个老爷爷,你没病,原来你骗我!”
安兰华拧着腰,提着腿要踢他,他爬起来拍打着身上,走到那个涂着厚厚胭脂的老妇人面前“我就说嘛!呐,艳娘,人我带来了,够水灵吧!赶紧给钱吧,还得回去吃饺子呢!”
那叫艳娘的女人脸上乐开了花,脂粉恨不得簌簌的往下掉“小环,带他去账房领钱!”
“喂,老头,你别走啊!我还救你呢!你恩将仇报——喂,你——你回来——”安兰华嘶哑着嗓子喊。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艳娘找人抬起她,让她坐在板凳上。
“我——”
艳娘忽然打断她,挥着小手绢说“其实,你原来叫什么,无所谓。来到这‘艳楼’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艺名,你想一个吧!”
“‘艳楼’是什么地方?”
“姑娘外地来的,不知道也对,‘艳楼’是福安镇的才女们表演才艺的地方啊!”
“你们绑我来,不会是让我表演才艺吧?可我什么都不会啊!”安兰华一脸无辜。
艳娘笑眯眯的解释“没关系,明天只是和各位客人见个面,才艺以后会有师傅们教的。”
安兰华虽然知道事情没这艳娘说的简单,可也没别的法子,眼前只能老老实实地配合,回头见机行事。
“姑娘,想好取什么了吗?”
“你们都叫什么?说几个我参照一下。”
“嗯,露露、依依、牡丹、清荷——”
“那就薄荷吧!”安兰华不耐烦的打断艳娘。
“好嘞,姑娘果然是爽快人!”
其余繁琐之事一概不提。
第二天,安兰华说,反正自己也跑不了,不如把绳子都解开吧。艳娘想了想,还怕她一个小丫头跑出艳楼不成,就同意了,再说一会上楼见客,绑着绳子也说不过去不是。
今天很多人听说“艳楼”走了个花魁“清荷”又来了个绝色姑娘,叫“薄荷”,很多人都来一睹“薄荷”芳容,一时“艳楼”人满为患。
等到所有姑娘们把才艺展示完,安兰华登楼时已快午时。她满身红色,红纱遮面,红裙曳地……
她拖着长长的裙摆,登上楼梯,站到栏前,俯瞰众人,面纱下的红唇微微一勾,提群站上栏杆前的长椅,她站定,长舒一口气,暗暗给自己说“这次一定可以的!她可以的!”她一只脚抬上栏杆!
下面一片哗然!
“抓住她!”忽然艳娘急忙爬上来,大声喊。
说时迟那时快,她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艳楼的伙计猛扑上来,只抓住了她撕下的长长裙摆,她飞身而出,到大厅上空时,忽然摇摇欲坠。
众人起哄,巴不得她摔下,天上掉美人,软香入怀!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她已被那人稳稳接在怀里,红黑相融,在众人面前旋转飘落。
这戏剧性的一幕,重重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大家冒着生命危险决定继续看戏,有黑衣蒙面人怕什么!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安兰华知道,是师兄来了!
“各位如果还不走,那就和这个楼一起化为灰烬好了!”步寻的一句话,人群呼啦啦一下子跑了干净。
“带小姐出去换衣服,送回全席楼!”他把安兰华推到为首的黑衣人身边,声音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