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温婕二公主秀眉一横,反手就是一棍子抡在了安海王世子的手臂上,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该死的!安海王世子!你若再敢欺负我家长姐,我就将你拍成一只烂柿子!”
安海王世子手中的死老鼠当即便被打掉,“咻”地一下飞到了门槛附近的地上,孤独凄惨地暴尸于斯、无人收敛。
而安海王世子,则是将那只被狠狠地抡了一棍子的左臂紧紧地贴在肚腹之上,在那里躬伏着身子,表情狰狞痛苦地跳脚哀嚎。
“还有你们!——”温婕二公主打横端起棍棒,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目望向那些世子及公子,“哪个再敢贱手贱爪的欺负我家长姐,仔细我废了他!快给我家长姐行大礼道歉!
若不然、我非将你们这些以大欺小的世子给拍成烂柿子、公子给阉了做公公去不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女面前放肆!——”
镇南王世子抹了抹手,缓步上前,凝眉眯眼地倾身向温婕二公主施压,不以为意地哼笑道:“哦?皇女?皇女很了不起么?左右不过是个安抚藩王、讨好属国的物件儿而已。
这说不准啊,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你父皇便将你皇长姐赐婚给我了呢。~~我自家的媳妇儿,调戏一下又如何?”
“呸!癞□□想吃天鹅肉!你且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
温婕二公主咬牙切齿地狠狠跺脚,反手就是一棍子抡过去,想要去扫镇南王世子的肚腹。
镇南王世子唬了一跳,慌忙后退,堪堪躲开一击。
“呵……反了……反了啊?!——”镇南王世子怒极反笑。
温婕二公主当下断不迟疑,又抡着棍棒步步紧逼,竟似是一副要与镇南王世子拼命的架势:“姑奶奶跟你拼了!——”
镇南王世子一边身形狼狈地四处躲闪,一边横眉瞪眼地嘴硬道:“好哇!区区一介女流之辈,竟敢与男儿家动手!——弟兄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给哥哥我教训她!”
于是,后知后觉的世子及公子们这才讷讷地点了点头,旋即一扑而上,有的在那里伺机夺她手中的棍棒,有的在那里伺机拿她的关节、锁她的臂膊,有的在那里腿脚弹跳、似是准备见机给她一记扫堂腿。
温敏长公主吓了一跳,倏然止住眼泪,惶然起身,颤声道:“别……你们别欺负婕儿……”
镇南王世子心中一动,旋即阴险一笑、计上心来。
只见他踩着课桌跳了三五步,飞快地绕到了温敏长公主的身后,将手臂锁着她的脖颈,眯着眼睛对温婕二公主哼笑道:“我警告你、别给我轻举妄动。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哥哥我可就要当着弟兄们的面儿扒了你皇长姐的衣服了。”
温婕二公主心中一凛,便即像脚下生了钉子似的,一下子便被钉在那里不敢动弹了。
她咬牙切齿、满是怨毒地盯着镇南王世子,许久,才浑身颤抖地偏了偏头,一脸担忧地望向自家长姐。
只见,温敏长公主满是凄然地与她对望一眼,旋即浑身颤抖地微微垂眸,不再去看她。
“把那破棍子赶紧给我扔了。”镇南王世子撇了撇嘴,轻蔑地冷哼道。
温婕二公主死死地将他盯着,终于还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把手中的棍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镇南王世子微微地偏了偏头,向平戎公公子说道:“老二,你且来教教这丫头片子,什么叫三从四德。”
想了想,又道,“等等……嘶、不行,不能打脸。万一被皇上、或是她母妃,抑或是咱们家先生过会儿看见了,到时候不好交待。
嘶……不如这样罢,你们一人照她肚子上狠狠地给她一拳就成,千万莫要打得轻了。这女人罢,向来便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说罢,又转面对温婕二公主哼笑道:“小不点儿,你可不许哭。你若掉了一滴眼泪,我便脱你皇长姐的一件儿衣服。若是掉了两滴,我便脱她两件儿。——你且猜猜,你皇长姐、今天里里外外地、却是穿了几件儿衣服呢?”
温婕二公主双手握拳,难抑颤抖地垂在身侧,咬牙切齿、怒目瞪他:“你……无耻!——”
镇南王世子嘻嘻一笑,眯眼觑她:“是啊,我无耻。——你岂不闻、‘无毒不丈夫’么?
大丈夫本身便是该着无耻,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要不说你们女儿家不上道儿嘛,这‘妇人之仁’、本便是个拖累。”
于是,他招了招手,是以平戎公公子上前动手。
平戎公公子嘻嘻一笑,故作姿态地拱手作礼道:“好妹子,哥哥本不想打你的,可谁让你如此嚣张、如此猖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