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不对,你在骗我,到底什么原因,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没有原因,我不是好女人,我是马匪的女人,我朝三暮四,今天喜欢你,明天喜欢他,不行吗?别以为我心里装着你,傻小子!”
白玛闻听,被激怒了。
“我当时是看你长得帅,又是藏军的连长,你家又是大贵族,耍你玩玩。”
白玛怒发冲冠,他气愤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无耻的女人!”他甩开央宗向帐篷外冲去。白玛冲出帐篷,没走几步,正遇到贡布带人回来。
贡布跳下马,上下打量着他说:“这不是德勒府的白玛少爷吗?”
一名康巴叛乱分子凑到贡布面前说:“他还是筹委会的官员。”
“让开!”白玛说着,气哼哼地要走。
“既然到了我的营地,你就走不了了。”贡布说着一挥手,众叛匪一拥而上,把白玛按住。
央宗从帐篷里跑出来,她冲着贡布大叫:“你放开他!你把白玛给我放了!”
贡布扬手一个大嘴巴打在央宗的脸上,央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塔巴跑上去扶起她。贡布冲过去,揪住央宗的头发,把她拖进了帐篷,重重地摔在地上。塔巴见状,扑了过去,结果被一叛匪按住。塔巴大叫:“小姐……,小姐……,贡布你个浑蛋,你不能打我们小姐啊……”
帐篷里不断传来摔东西、砸碗、叮叮咣咣和央宗哭闹的声音。突然央宗一声尖叫,一股鲜血喷在帐篷布上,大家都被震住,安静了下来。一会儿,帐篷门被掀开,贡布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地出来,他嘴里叨唠着:“这娘们儿,又泼又野……”
叛乱分子见贡布挂了彩,扔下塔巴围了上去,纷纷叫道:“当家的,当家的……”
塔巴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帐篷,他愣住了。央宗的脸被打青了,头发也被打散了,她手里拎着刀子,刀尖上滴着血。塔巴走上前,问道:“小姐,没伤到你吧?”
“没有,兔崽子,他再敢跟我动手动脚,我就宰了他。”央宗说着,摔掉手中的藏刀。
贡布包扎好了胳膊,便赶往仁钦府。客厅里已经来了一些康巴人、大喇嘛、大头人,他们都是叛乱分子的头目。格勒见人都到齐了,一招手,仆人端着托盘出来,盘子里放着很多金嘎乌。阿觉给格勒逐一介绍:“……这位是德格来的夏格?朗加多吉。”
夏格向格勒鞠躬,格勒拿起一个金嘎乌戴在他脖子上,夏格很激动,拿起金嘎乌放到嘴上亲吻。
阿觉继续介绍:“这位是贡布,已经追随我多年了。”
格勒给他戴上金嘎乌,贡布激动不已,不停地摸着金嘎乌。
格勒说道:“金嘎乌里是拉萨佛爷的圣物,有佛爷的圣物护着,法力无边,刀枪不入。”
阿觉继续介绍下一位:“这位是甘孜大金寺直乌康巴派的大喇嘛。”
格勒又拿起一个金嘎乌戴在他的脖子上,大喇嘛感动地说:“太贵重了,神圣无比啊。”
阿觉走到大喇嘛面前说:“这两位是我的本寺,吉塘寺的大喇嘛。”
“我们愿意为政教大业效力。”两个大喇嘛异口同声地说。
阿觉又说道:“这位是理塘寺的;这位是昌都来的,芒左桑松派;这位是理塘的恩珠仓的助手,恩珠仓正在山南地区与解放军决战,只能让他的副帅来拜见仁钦噶伦。”
格勒一一给他们戴上金嘎乌。
阿觉兴奋地说:“我们有了这些勇士,‘西拉萨立’就会搞得轰轰烈烈,把解放军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要团结得像块石头,政教大业永不动摇,千秋永固!”众人附和地说完,纷纷伸出手来搭在一起,牢牢地相互握着,他们激动地互相凝望,信心满满。
枪声四起,街上乱哄哄的,到处点着篝火,康巴人、喇嘛、藏兵等拿着枪在街头晃悠。陈新桥和四名解放军化装成拉萨人,他们背着枪趁着月色悄悄来到德勒府门前。
陈新桥伸手敲门,刚珠打开门问道:“你找谁?”
“刚珠管家,是我。”陈新桥说道。
刚珠认出他来,赶紧把他们领进院子。扎西迎了出来,他惊奇地问:“陈主任,外面这么乱,你怎么来啦?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