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懒洋洋的看着这美丽的舞,吃着葡萄。
爹?我竟然看到爹了。
“谁?”
爹别过脸来看着我这边,手里晃着夜光杯,眼黑沉沉的看不到底。薄薄的嘴
角略上弯着,似笑非笑。
这张脸,我竟是记得这般清楚?爹,我竟然记你记得这般清楚。不见你时,
我心里会痛,可见到你了,为什么我心里,还是很痛?
“过来。”
爹,不要皱眉,我过来。只是分开了这些天,我竟是想你想到见你便有要哭
的酸楚与安心。
看着爹的脸在面前放大,我伸出手,想抚平他眉间的不高兴。
手腕一阵剧痛,感觉像要断了般。为什么梦里,爹竟这么陌生的对我?是了,
爹喝了清冷水,已经不认识我了。可是,这触感怎会这么真实?
爹的脸靠近了来,黑得没有光亮的无底的眼睛看着我不动。面上,能感觉到
爹的鼻息扑上来的热。
“爹,我是三思,爹……”
爹的眉皱紧了。
“三思……!?三思……”
爹眼里,有一丝动摇有一丝迷惑。
是不是只要我这么一直说,爹就能想起我了?
我心里喜极,张嘴欲再说话,两肩琵琶骨与脚踝处传来扯着心都撕裂的剧痛。
然后眼前一黑。
额头上感觉有只大手正拿了湿湿的脸巾给我在拭汗,身上、四肢像被锯开了
似的痛,便是想要有动弹一下的念头都痛得好像没有空气似的。我努力把眼睁开
一线,却只看到模糊的人影,不真切。
“痛么?”那人似是知我醒来,开口有些担心的问道。
是郎青。
“我已经施了术给你止了血,还喂你吃了几颗妖怪内丹。呆会儿就不会那么
难受了罢。”我话也说不出,动也动不了,只听他自己在一旁似是说给我听般自
言自语:“三思,你倒真有胆子,竟想出这般奇怪的法子来利用五彩玄晶链。好,
真是好极。若我赶不回,只怕你也就不用看见我,也不用再受这手足被废的苦了
罢?”
脸上突然火辣辣的痛,头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抽得倒向了一边。我眼前又黑得
什么也看不见了,耳里嗡嗡作响,喉咙里有腥甜的液体涌上来,涌到嘴边,然后
感觉到下巴温湿。
我努力喘着气,然而身上突然被重物压住,动也动不得,肺里的空气都被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