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度、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文明、不同文化背
景的有情众生顶礼膜拜或遗弃又捡起。天上或者泥土
中,被追捧或被践踏,人性中洁白的光泽总是披覆在
它的身上,它无垢无净、不增不减,弥散着抚慰心灵
的力量。
我们都是跋涉在人性艽野上的过客,苦集灭道,
慈悲喜舍。有人睁开眼,有人固执地闭着眼。
紧闭着眼的人说:“怕什么艽野荒凉,怕什么尘
梦如烟,你我人人都会是凤凰。管他本善本恶,这一
世不是,总有一世会是凤凰。”
眯着眼的人说:“西原,西原,你会涅在时代更
迭的夹缝中,反反复复不停涅。时时常示人,世人常
不识。”
睁开双眼的人说……睁开眼的人什么也没说,只
是面朝艽野尘梦处浮起一个微笑。
' 后记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
谁说月亮上不曾有青草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谁说太平洋底燃不起篝火
谁说世界尽头没人听我唱歌……
开笔此书前,我曾列过一个写作计划。按人名顺
序一个接一个去罗列—都是些浪荡江湖,和我的人生
轨迹曾交叉重叠的老友们。
当时我坐在一辆咣当咣当的绿皮火车里,天色微
亮,周遭是不同省份的呼噜声。我找了个本子,塞着
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写……活着的、死了的、不知不觉
写满了七八页纸。我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的素材?
不过十年,故事却多得堆积如山,这哪里是一本书能
够写得完的。
头有点儿大,不知该如何取舍,于是索性信手圈
了几个老友的人名。反正写谁都是写,就像一大串美
味的葡萄,随手摘下的,都是一粒粒饱满的甜。
随手圈下的名单,是为此书篇章构成之由来。
圈完后一抬头,车窗外没有起伏,亦没有乔木,
已是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
书的创作过程中,我慢慢梳理出了一些东西,隐
约发现自己将推展开的世界,于已经习惯了单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