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了”,我抱着他的腰,面无表情的说。
不需要被理解,我们本来就是心性差别很大的人。
我也不理解他为什么经历了那些背叛和欺辱之后,还能心性如此平和。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能如此坦然地接受失去自由,接受生活被另一个男人完全掌控。即使是以爱为名,我也永远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所以我也不需要他理解我,只要他能全盘的接受我,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虽然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我知道一定是有理由的,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理由”,他看着我,语气很肯定的说。
我笑了,没有开口解释。
“好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对你不关心的人和事,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我亲了他一口,“以后也保持这种态度。”
父亲那天所说的手段,让我一直有些心惊肉跳。父亲做事一向温和,也待人宽厚。我怕他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什么让我大吃一惊的事。甚至是犯法的事。我不担心母亲,但我怕他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没多久小毛给我打电话,说母亲在陆汐死后,精神失常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还说父亲不计前嫌,还给她出了医疗费,找人专门护理她,还让医院给她用最好的药。
我不信冷酷的母亲会因为陆汐的死而受到打击,甚至精神失常。
原来这就是父亲说的手段。还真是一击即中。
我知道,母亲这辈子是别想从那地方出来了。在那种地方,原本正常的人恐怕也会变得不正常。就算将来有什么意外让母亲离开那里,也不会再有人去听信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父亲和我也随时可以以她精神病复发为由,再把她送进去。一劳永逸的解决了问题。
果然是好手段。没有触犯法律,就算有个万一,也可以说当初是弄错了。
父亲给我上了印象深刻的一堂课。
好吧,我从此再也不必因为害怕母亲会伤害父亲,而担惊受怕了。
知道消息的那天,我写了一整天的字,心里才安静了下来。现在,就只有我和父亲了,不过,我不是本来就没有了母亲和妹妹么?现在与过去,也没有什么差别。我把母亲和妹妹的事重新丢在脑后,就像那时候我满心伤痕,重新开始的时候一样。
那套房子,还是决定不出租出去了。既然我不回去,那么逢年过节就要让父亲来北京和我相聚,还是有个稳定的居所比较好。父亲过几年可能就要卖了厂子,那么也就不再有留在那里的理由了,毕竟那个地方有许多不太愉快地回忆。再说那里的一桌一椅,一床一被,都是徐谦花了很大的心思置办的,就把那里保留下来,当作我和父亲的家吧。
开学后,我很快就投入到忙忙碌碌的学校生活中去了。
寝室多了几台电脑,于是从早到晚都有人用电脑联机打游戏。还有人为了游戏逃课或者通宵不睡。我自己从前也是经历过这些的。因为不想读书做事被打扰,我也就增多了回家住的时间。
一天晚上已经入睡之后,却接到了张雁的电话,说白盟盟好像得了急性阑尾炎。这种事情不是该打给120吗?也许是这一两年我做人太成功了,所以他们都习惯了:有急事,找班长?
我迅速起床,徐谦也坐起身来,“源,出什么事了?”
“没事,一个同学得了急性阑尾炎。”
“要我一起去帮忙吗?”
“不用。你接着睡”,亲了他一下,把他按回床上。
随意洗漱了一下,就开着车去学校,接了白盟盟和另外三个女孩子,又送她们去了医院做手术。
“班长,不好意思半夜把你叫出来,我打电话给120,那边说等救护车还要一来一回,不如我们自己坐车送去更快。这种急性阑尾炎拖不得。我们一着急就给你们寝室打了电话,没打通,可能有人在上网占了电话线。所以我就打了你的手机。真不知道你不在学校,还让你半夜三更赶了过来”,白盟盟被推进手术室后,张雁开口向我解释道。
“没什么,这是为了救人,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班长,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而且技术那么好,刚才飞车的速度可真吓人”,另一个女孩插口道。
我微微笑道,“我高中的时候就有驾照了,不过平时我是不会开这么快的,今天是事出有因。”
“班长你经常开车吗?”
“偶尔吧,那是我表哥的车。”
“班长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了。本来也没有你什么事,结果你跑上跑下的还垫了医药费。我们先前都是一遇到事就慌了,要不怎么连带银行卡这样的事都忘了。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只要等手术结束就可以了。之后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了,你没必要陪我们在这里等着”,张雁很认真的开口对我说。
我本来就觉得张雁人不错,闻言,不禁对这个小女孩又增添了一点好感。说话做事都有条理,又能为别人考虑。成绩也好,平时看起来也不爱慕虚荣,攀比衣服打扮什么的。很热心肠,在系里人缘一直都很好,也不是只会学习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