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不耐烦的道:“直接点!”符太道:“他给逐离西京。”
龙鹰失声道:“什么?”
符太道:“情况之复杂,你想破脑袋仍想不到,见过皇上后,到金花落小敏儿为你打扫好的房间,竖高枕头细读老子的心血杰作,自然清楚明白。你奶奶的,又要写,又须费唇舌,你岂非占尽便宜?”
龙鹰难以置信的道:“现在竟不是到兴庆宫去?”
符太道:“到兴庆宫干啥!首要之务,是令你可大摇大摆上街。不但要见李显,还要见那毒婆娘。老朔还会为你准备个洗尘宴,让你和西京的各方友好,巩固友情。哈!我的娘!”
龙鹰头皮发着麻,道:“我以何等身份入宫见皇上?”
符太轻松的道:“当然是朔方之战的大功臣,若非你肯扮‘龙鹰’,怎可能骇得默啜屁滚尿流的滚返塞外?”
龙鹰愕然道:“扮龙鹰!”
符太开怀笑道:“这一招够妙吧!全凭老子的脑袋想出来。”
又凑到他耳边,传音道:“现时老子、老朔、高小子、上官婉儿、宇文破蛇鼠一窝,与李显小儿结为一党,你是最新吸纳的党员。这样说仍不明白,回南诏耕田好了。”
龙鹰说不出话来。
马车骏入皇城的朱雀大门,畅通无阻。
符太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龙鹰道:“老朔何时回来的?”
千问万问,不知该从何问起,又怕给符小子一句“读录”,塞着所有言路。符太道:“他在叛乱后回来,晚了老子个多月。”
又问道:“大混蛋化解了什么大危机?”
龙鹰道:“你不想知我也要告诉你,因与你有关。”
符太兴致盎然,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丑模样”,问道:“究竟是什么娘的一回事?”
龙鹰约束声音道:“无瑕到南诏找我。”
符太微一错愕,接而动容道:“好险!”
龙鹰趁机传音骂道:“所以不要以为写几个字,就是血汗,老子那种情况叫马不停蹄,奔波劳碌,一动脚奔他娘的千里、万里,这边赶回南诏做‘龙鹰’,那边到成都做‘范轻舟’,好在总坛等无瑕来验证身份,压根儿是非人生活。”
符太哂道:“你自己的命生坏了,你奶奶的事,现在却逼老子陪你,你动脚时老子动笔,都是那么命苦。”
两人互瞪一眼,忽然忍不住地同时放声大笑,充盈“劫后余生”的欢愉。
符太忍着笑道:“你给美人儿两边串门,与老子有何关系?”
龙鹰压低声音道:“无瑕找你算账。”
符太一呆道:“要找,就来西京找,老子欠她什么?”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你没欠什么,欠她的是另一个的你。他奶奶的!所以说,我们难兄难弟,注定辛苦命,谁都怨不了谁。”
符太沉吟不解,喃喃道:“另一个我从来与她河水不犯井水,欠她什么?”此时一队人马在天街迎头驰来,十多人,人人趾高气扬,所穿羽林军服整洁光鲜,一看知是新衣。
符太在他耳边介绍道:“这是西京新冒起的韦家军,老子每次见到,都想来个先斩后奏,狠揍一顿。”
龙鹰沉声道:“谁坐上李多祚的位子?”
符太狠狠道:“如无意外,该是你的大仇家韦捷。不过,皇上至今未肯点头。”
龙鹰叹一口气,现时的西京乌烟瘴气,较武三思掌权时,更为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