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予在一起的第一年,他觉得这个清纯中透着勾人欲色的女人很让他着迷。
和舒予在一起的第二年,他在m国的事业刚起步,吕老爷子想让他念完一年研究生就回国接手吕家,他觉得舒予会是那个愿意陪他白手起家的另一半。
吕老爷子断掉他向来丰厚的生活费。
和舒予在一起的第三年,日渐忙碌的他没注意到舒予和他在一起时的心不在焉。
直到,他一连三个月忙完了项目,满心欢喜拿着戒指想求婚的时候,推开舒予出租屋的那扇门,看到男女媾和的画面。
满地零落的衣衫,还有用过的白纸巾一坨坨。
女人动情柔魅的声音带着没有满足的放浪。
吕非然咬着牙离开,删掉舒予所有的联系方式,断了给她的花费。
那个迷乱的画面,他发誓,再也不想看到第二道。
当他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头,静静审视这一段关系的时候,他才发现,舒予和他在一起的很多时候,都有非常明确的目的。
他们之间所有的水到渠成都是建立在他对他宽厚的供养。
夏恬没等到他的回答,喝下已经发凉的苦咖啡,“你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吕先生,我值得遇到更好的人呢。”
“所以,你们这些朝三暮四的狗男人,真的不重要。”
说完,她就孤零零走掉了。
入耳,是她给唐则打电话的声音。
女人带着些许脆弱的声音询问:“你能不能来陪我一会啊。”
吕非然闭眼,他似乎可以想象到,电话那边的唐则尽管很忙碌,但还是抽出时间来接她。
鬼使神差的,吕非然忽然很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
豪华的千万欧陆悄悄跟着孤零零走在街上的夏恬。
直到,约莫二十分钟后开着艳红色的国产汽车来接她的唐则。
她卸下了刺猬般的防卫,如燕投林一般抱住匆匆赶来的唐则。
男人张开怀抱,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抽出纸巾擦擦她的脸。
吕非然近乎自虐一样,一遍便在脑海中刻下女人如释重负的笑。
那是一种期待没有落空,试探终有回应的开心。
转而,夏恬像是想起什么,又皱着眉不断问唐则一个又一个问题。
吕非然觉得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碍眼。
不同于舒予和别人媾和的脏污。
对面的恋人眉眼中流露出来的亲昵和信任是那样幸福澄澈。
油门加速,吕非然逃一样的远离此地。
忽然就想起一个被他刻意忘记好久的事情。
那一年,刚上大学的夏恬不适应军训的节奏,九月流火一样的太阳把她晒病了。
她哭唧唧给他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去看看她,她想要他陪着。
女孩子委屈的声音说道:“一个人在医院打吊瓶真的很难受,非然哥,你真的不能来陪陪我吗?”
“乖,我给你点了外卖,一会就有小哥给你送一份清淡的晚饭,你自己吃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
桀骜恣意的吕非然看了一眼坐在在自己对面认真看法条的舒予,眼底笑意温柔更甚,全然不见刚才打电话时候的不耐。
后来,夏恬军训结束以后,兴冲冲来江大找他,还委屈巴巴抱怨,她打了三天吊瓶都没有见到他哎。
遥远的记忆就这样猝不及防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