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安拒绝得很彻底,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过半点松口。
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从小受惯了溺爱与追捧,以为有钱便能横行霸道,没想到却在祁安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接二连三遭受拒绝后,陆睿诚恼羞成怒,教唆身边人用尽手段去教训、去欺辱。
祁安那时候所遭受的校园暴力,除了被孔诗诗为难,还要承受着陆睿诚那帮人的顽劣捉弄。
所以当她再次看见他之后,才会有那般惊恐的反应。
血液中翻涌着凉气,祁安想起那次父亲忌日,她回到临舟的家中,在邻居那里听到的流言蜚语。
——“肯定啊,你们没听说吗,她最近攀上了个大老板,姓什么来着。”
——“哦对了,姓陆,背景好像挺硬的,听我儿子说,给他们实验附中捐过两栋楼。”
当时她不是没有过怀疑,可最后还是安慰自己说,也许一切都只是巧合,上天不会这么接二连三地把她捉弄。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太天真了。
原来扭转命运的齿轮,在那一刻已经开始转动。
再无回头之路。
“你说当时老子追了你那么久,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你却不知好歹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整天一副清高样儿。”陆睿诚在她脸颊上拍了拍,“现在看来都是装的吧,是不是骨子里和你那个婊子妈一样下贱啊。”
他半眯起眼,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怪不得你那男朋友对你那么上心呢,估计也是你靠着这点手段勾引上来的吧。”
祁安大脑短暂空白了秒,心脏猛然向下坠去,牵扯出难以承受的痛意。
他怎么会
他怎么会知道陈泽野的存在。
陆睿诚现在就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怪物,拖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知不知道老子派人过来找了你半个多月,结果全被你那男朋友挡下了。”
“那小子也真肯为你拼命啊,身上都被刀伤成那样了,还能逞强对着我的人放狠话,我兄弟现在还因为他躺在医院呢。”
“幸亏他这几天不在,不然我还真找不到机会和你算账呢。”
祁安眼眶唰一下红了。
原来陈泽野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伤口,都是因为这个。
原来他千叮咛万嘱咐说,不放心自己单独出门,就是怕他去不在,她会遇见什么不该有的危险。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默默守护着。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凌迟在身上,痛到难以呼吸,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砸下来,滚烫着溅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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