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推测,这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每天该有多少类似的事情发生,而我们却浑然不知道啊。
四眼正在把他的阵法“拆”下来,然后收起装进了包里,还有他给我的弯月刀ぶ灵骨粉ぶ黑杖ぶ罗盘,一干我叫得出名字,叫不出的名字的玩意儿,一并都被他收起。
带了一大堆,因为鬼尿,屁用场都没派上。“早知道豆豆有这手,我还背着这包来干嘛呀。”四眼抱怨的说道,“我还准备着今晚和杨惜大干一场呢!”
这话确也没错,可我总觉得怪怪的。这种不舒适感,也不知道来自何方,总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
我并没有细究。因为我的视野里已然出现了那个盒子。
它就在湖边好好的待着。
盒盖依然打开着,我两三步跑了过去。盒子空无一物。刚刚杨惜的鬼脸就是躲在里面的。
这个就是顾大攀留给我的。东西被拿走了?还是说已然被杨惜又调包了?如果是被掉包的,那么原来的那个盒子现在在哪呢?我不知道。
我捡了起来。上下左右端详,没什么特殊,比普通的盒子稍微精致好看一些,仅此而已。
顾大攀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也许他就是想告诉我,豆豆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嬅”。他不仅把这个秘密存在了盒子。也刻在了墓碑后面,是为了提示我们!
貌似是说得通的。
这点信息是有了,可我还是觉得不少问题,并没有解决掉。我前面就说过,看到墓碑上的这个字,最惊讶之处,就是我和老婆曾经想为女儿取此名。
可是她竟然跑到了豆豆的腿骨上?
难道这就是所谓冥冥中的力量?!
我赶忙停止思考,因为我知道,就经验而言,这些个问题越是深入分析,就越是会把自己绕的云里雾里,分不清方向。因为中间有太多自相矛盾的东西。
反正靠我在这瞎推理肯定是得不出结果的。况且我们刚刚“大战”结束,生理心理上都急需休息。
我把盒子拿在手上,问四眼要了个小袋子,系在裤腰。
“好了没,没差东西吧?”我问。
“差不多了!”四眼直起腰,把散落在四周的东西,基本上都捡拾起来了。
“那先回家吧!”我来到豆豆的身旁,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山顶上的那个人是谁?!
其实我是想努力回避这个问题的,可它就如同俏皮的玩偶,只要我脑子一空,就跳了出来。
“肯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用意志力说服自己,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四眼在前,我在后,我们爬着坡。
“想点其它的事儿,既不要想盒子,也不要想那个人,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家,美美的先睡一觉。”我轻声嘟哝着。
“你说什么?”四眼回头问。
“没什么!”我赶忙岔开话题,“你包里的这些东西哪来的,这几天好像也没见你准备啊!”
“操,这能让你看见,你知道准备这点东西,花了我多少时间吗。”四眼嘴里炫耀着,他也不想想,准备了那么多玩意儿,全都是白忙活。
可,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像堵着的水管,一下子怎么也通不了。
我们爬上了公路,回到车边,四眼打开车门,我先把豆豆抱进去,四眼亦把身上的包丢进车里。团尤叉才。
我们脱掉了衣服,然后拧干。就算已经被风吹了那么久,水还是哗哗的往下流。可见我们有多狼狈。
干完这些,我们才打着哆嗦钻进车里,看时间,天都快亮了。
四眼发动车,车便朝着城里驶去。
周边先是黑漆漆的树,然后出现点滴灯光,紧接着人家渐多,我们开始进入城区。路上已经出现早起的人们了。早点摊前的炉子里也冒起了炊烟。
我的脑子还是停不下来,倒不是前面那些庸人自然的问题,而是很想搞明白为啥会觉得“有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