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两人在你追我赶,第二次看,两人在我追你赶,第三次看,付麦场吓得不轻,因为,匈峦人竟朝着自己这边奔来。
匈峦人瞬间已至。黄衫女子跟在后面,直刺过来的红剑,似隐隐闪着赤芒。
面对如此情形,付麦场只剩下瞪眼睛,张嘴,发呆。
匈峦人忽然回身,张开右手迎接刺过来的红剑。
红剑穿透掌心。匈峦人大吼一声,用手掌的骨头和肌肉夹住剑身,用力摆动右臂,强行将红剑掰到一旁。
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已使黄衫女子慌了神,失控间,守势顿失,门庭大开。
匈峦人的左拳已经袭来。直击对方腹部。
付麦场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然后,便看见黄衫女子,被匈峦人的巨拳,击飞了天。
匈峦人拔出掌心的红剑,用血淋淋的右手抓住付麦场的衣衫,提着他从侧门逃窜。
匈峦人身形巨大,却也能忽高忽低的上窜下跳,付麦场,不幸的付麦场,再一次被人像拎小鸡儿般,跟着一块儿上窜下跳。
片刻后,两人已渐渐远离了混乱中的凤巢酒楼。
匈峦人跳到一个小院里,将付麦场扔到地上,顾不得右手的伤势,只追问对方体内的热气是怎么回事。
付麦场惨为俘虏,又刚刚经历了一番上窜下跳,口齿自然不太伶俐,但面对质问,又只好以不太伶俐的口齿解释说那是留在自己体内的剑气。
匈峦人让付麦场继续往他体内注入热气。
付麦场有些明白对方的话,问,什么意思?
匈峦人说,方才在凤巢酒楼,你体内的热气曾突然流到我体内,现在,我让你继续这么做。
匈峦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嘣,让付麦场想起塞北遇到的卡米介。
付麦场说,那是剑气自己往外蹿的,我控制不了。
匈峦人说,想要命的话,就找我说的做。
付麦场苦笑着说,我真的想要命,剑气,也真的是自己往外蹿的,你得等到我伤势发作的时候,它才会出来。
匈峦人问,什么时候发作?
付麦场继续苦笑,说,没准,也许马上,也许一日后。最迟超不过三日。
匈峦人上前一步,抓住付麦场的手腕,真气袭入,流于经络之中,他要看看,付麦场有没有说谎。
只是,付麦场忘了告诉他,自己体内的剑气,有些奇怪,它是很不喜欢外来真气的。
于是,很正常的,付麦场体内的炙热剑气作出不出所料的反应:回击。
匈峦人的真气猛地受到排斥,被全部震回。
匈峦人笑起来,露出两排大黄牙,他说,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让本有些不解的付麦场,更加不解。 。。
八十三
匈峦人问,手里的刀从何而来。
如此一问,令付麦场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凭此,他断定,对方应该不记得曾经在塞北见过自己了。
付麦场说,这是从山里强盗的手中夺下来的。
匈峦人将刀拿在自己手里,左摸右拂,那样子,绝不是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