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济生再次冷笑了,但是他还是眼中多出了一些别的东西,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尽管看上去有些太过自大了,但是的确还是有点儿本事的。年轻的时候,谁没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呢?
于是,他又问道:“好吧,这个咱们暂且不说。你刚才说首先,那么一定还有第二咯?”
林峰神秘一笑,说道:“自然有第二!这第二就是……我信林,我是林景泰的孙子。我想,凭这个,孙老一定不会再拒绝的!”
孙济生的眼神和脸色全部变了,从一脸的淡然陡然一下子就变成了兴奋和激动,但是这激动中似乎又还蕴含着一点儿别的什么。他伸出了一只手,这手甚至有点儿颤抖了,他说道:“给我看证明!”
林峰右手轻轻一弹,玲珑匕首一跃而出,在他的指尖上翻滚着。
一见到那玲珑匕首,孙济生顿时身子摇晃了一下,他二弟孙院长连忙上前扶住了他。“我佛慈悲!让我在行将就木之际,居然还能见到他老人家的孙子!唉……少爷,老仆孙济生拜见你了!”
这位曾经红顶江南市黑白两道,和陈老陈天明共同笑傲整个江南市的大枭,活菩萨孙济生,竟然老泪纵横的向着林峰跪了下去!
这一下,在场的人全部震惊的无以复加!
曾经红顶江南市黑白两道的大枭,活菩萨孙济生,竟然对着林峰口称老仆要行跪拜之礼!
那位拿着手枪抵着林峰脑袋的前台小姐,吓的手中的枪一下子就掉了下,摔在地上。孙济世老院长则是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也是一脸的惊容,但是并没有上前扶起孙济生。
林峰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本来只是听说孙济生要对付江南市的某些人,而想想孙济生的为人,他要对付的肯定是些恶势力,林峰一想便想到了曹水静曾经提到过的江南市新近崛起的两王。
他来找孙济生,只是谋求一下合作的。之所以拿自己的爷爷做挡箭牌,是因为他曾经听爷爷说过,江南市算的上是个好人的,就他孙济生一人。而且,早年林峰还喝过孙济生送给他爷爷的黄金普洱。
这么想着,孙济生应该和爷爷是旧识,所以林峰才提到了自己的爷爷,林景泰!
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幕!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林峰始终是晚辈,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敢如此放肆!他慌忙冲上前几步,将孙济生扶了起来,有些汗颜的说道:“什么少爷?孙老先生您这完全是在折我的寿啊!”
“这哪里是折寿?老仆见到少爷,自当行跪拜之礼,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孙济生严肃的说道,甚至还挣扎着想要跪下去!
林峰被他说的一愣,脑中一转连忙说道:“不说那些,假如我真是那个什么少爷,那我不让你跪,你也得听我的吧?”
孙济生一呆,没等他开口,林峰又道:“我来找孙老有些事情,总不能在这儿说吧,而且,我现在对我爷爷的往事也有些兴趣了!”
一听到林峰说起他爷爷,孙济生顿时一震,连连想要挥动手来抽自己耳光,但是被林峰拉住,他自然打不到。“惭愧啊!见到了少爷,我居然忘记了他老人家的嘱咐!少爷,你跟我来,咱们到里面说去。”
第184章:不为人知的往事
林峰见说不过他,也只好由着他称呼自己为少爷了,只不过,他现在的确是满心的疑惑,到底,自己的爷爷和这个孙济生是有着什么样的过往呢?
孙济生在前面带路,林峰搀扶着他,孙济世则是跟在后面,看来他对于那些事情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孙济生才没有要他回避。但是其他的人担心孙济生想要跟来,都被孙济生挥手屏退了。
林峰扶着孙济生,却有种怪异的感觉,那就是这个名震江南市的大人物,身子骨居然瘦弱不堪,他扶在手上完全不用一点力气。
不多时,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室,就好像是一个私人小书房,里面摆着两大书柜的书籍。在那红木书桌上,还燃着一炉香料,满屋的香韵味道,林峰一闻之下顿觉心神一宁,头脑清晰。
而在一面墙便却供着一尊武圣关二爷的像,下面三柱香青烟利袅袅。只是,这儿却还有一些奇怪的仪器,仔细一看居然是测量血压,以及心电图等等医疗器械!
林峰带着满心的疑惑扶着孙济生坐了下来,孙济生却硬要把主位让给林峰。林峰才不想和他多说,赶紧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了下去,嘴里说道:“孙老,那些客套就免了吧,我怎么说都是后辈,您这弄的我都不知所措了。”
孙济生这才点了点头,整个人陷入了那皮制沙发椅子中,而孙济世则端起来一壶热水给林峰和孙济生泡茶了。林峰慌忙站起身来接过,果然是黄金普洱!他笑了笑说道:“小时候偷偷拿爷爷的喝过,好像这茶叶当年也是孙老送给我爷爷的吧?前些日子在陈老那儿,也喝过一些,倒是有些怀恋这个味道啊!”
“陈老?莫非是陈天明那个老东西?”孙济生诧异的问道。
“额,是的。”虽然不知道为何孙济生称呼陈天明为老东西,但是林峰还是如实回答了。
“呵呵,不愧是老爷的孙子,现在居然能够喝到陈天明的茶了!”孙济生笑道,然后又是脸色一沉,叹道:“我就没他那福分呐,直到现在才见到少爷。不过,能在我行将就木之前见到少爷,也算是老天对我开眼了,我这大半生没有少做孽事,到头来还背负了一个活菩萨的名号,唉,真是惭愧啊!”
林峰心中也是一愣,他已经听到孙济生说了两次行将就木了,而且刚才扶着孙济生的时候,他的身子也的确好像不大好,这里还摆放着一些医疗器械,显然他弟弟孙院长时常来梦天罗吃饭,不过是个借口,而是来给他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