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瞥一眼四周,发现根本就没有隐藏的地方,只好硬着头皮讷讷地说:“就是……就是……除了夫妻之间的义务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试试,彼此之间觉得满意了,再……再……”
“你到现在仍不愿意接受我吗?我让你不信任?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我?”藏啸桀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心仿佛被冻结了,身体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他以为经过这些日子,她已经彻底地相信他,也一直相信她的心里有他。
可现在,他怀疑了……不再自信了……
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紧捏的拳头,温柔地抚摩着,柔柔的、腻腻的、温温的,却一下子渗透进他的心里,心火被降下了,心被温暖了。自己的一切情绪,全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女人给掌控了,藏啸桀叹息着承认,他又在她面前失控了。
“桀,我此生还有最后一个责任!”无心幽幽地说,话里有着浓浓的歉意和矛盾,还有一丝担忧。
藏啸桀紧锁着她的奇瞳,一丝感觉晃过脑际,眨眼即失,“什么责任?”
“武皇妃为武皇的守丧期,一年!”无心低低地说,头垂在胸前。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过份,毕竟她现在已经是鹰王的妻子,但那个男人,她必须为他守满一年之期。无关身份,更无关其他,仅是因为他的那份深情、那份成全……
这是她此生唯一能再为梵御麾做的一点点事情……一点点而已……
藏啸桀怔住,他没有想到,无心一直拒绝他的亲近,是因为这个缘由。心忽地轻松了,也释然了。
他抬起低垂的小脑袋,手上传来湿意,她哭了……是为那个男人,还是为他?
藏啸桀强压下心中的不适,陪她走完人生的,是他……这就满足了……自己不是答应过那个男人吗?让她活出自己,让她更爱自己一点儿,让她幸福……
“桀,对不起!我知道这个要求过份,但……这是我此生唯一能再为他做的一件事情!唯一的……”
无心低泣的抱歉声消失在藏啸桀的亲吻中,他温柔地吻着她,吻干她脸上的泪水,不管是为谁而流,此生,他绝不让她再掉一滴泪。
“星儿,试婚吧!”男人低沉的声音里,是无尽的支持和理解。
那个男人,值得星儿为他这样去做,也值得他再做等待……
无心扑到他怀中,伤心地哭起来,一直压在她心头无法释放的歉疚、悲痛和左右为难,彻底地发泄出来了。
……
“你说昨晚他们相处一室,居然无事?”屈浪蹿到埃米尔面前,惊讶地叫道。
“桀居然还能忍住?”埃米尔摇摇头,发出不可思议的叹息声。
“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疾病!”屈浪直接诊断。
如此绝世佳人,又是几乎倾近生命在爱的女人,同床共枕一夜,居然安然无事?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说过,鹰王不会的!”厉坚定的声音里尽是对鹰王的骄傲。
“他们是夫妻!”两个男人同声吼他,像看怪物似地瞪着厉。
埃米尔在室内来回地踱步,不行,兄弟的幸福现在就靠他了,他上前拍拍屈浪的肩膀:“浪,只能出狠招了!桀的‘技术’可能是太烂,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女人!”
埃米尔到现在才发现这个“天大”的事实,屈浪紧跟着蓦然醒悟,原来如此,两人一拍即合,迅速行动。厉看着眼前疯狂的两人,右眼直跳,不好的预感笼罩着他。唉……现在想脱身也没办法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
皇宫议事殿,中间的一个圆桌上摆着一撂画册,埃米尔神情激动地拖着藏啸桀进来,屈浪和厉紧随其后。
“桀,看看吧!对你有用!”埃米尔指指画册,神情激动。
“这是什么?”藏啸桀狐疑地瞪着三人。
屈浪直接拿起桌上的画册,打开一卷让他欣赏。
藏啸桀倏地瞪大褐眸,眼里闪过冷芒,冷冷地说:“这是什么?”声音里有着咬牙切齿,尴尬地撇过头。
屈浪玩味地研究着他的表情,真是旷世纯男啊,看这点画就不好意思了,鹰王可真是独一无二。
屈浪在心里调侃归调侃,嘴上仍仗义地说:“桀,这是为了你和无心的幸福啊!”
埃米尔笑眯眯地说:“对!如果有小鹰王来接位,就是万民之福啊!”说完,感激怜涕地望着藏啸桀。
厉闷不吭声,但在看到藏啸桀的表情时,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
“桀!”外面传来无心的呼唤声,随即,大门被推开。
四个男人瞪着进门的银发人儿,怎么忘了,她拥有鹰王的令牌,在宫内畅行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