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吧!”莫逸信回答。
方勇敢拿起一沓材料出去了。
办公室只剩下莫逸信和两名实习警校生在看着那个卷毛男子。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手上戴着手铐,手指交叉在一起,来回动着。
“兄弟,我问你几句话,你跟我讲讲实话。”莫逸信问他。
卷毛男子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莫逸信,说“你请问,我知无不言。”
“你偷的手机是通过什么渠道销售出去的?”莫逸信问。
“呃!我偷的手机,随时就卖了,换得三四百块钱,花二百块买一包海洛因,剩余的吃饭花了。”卷毛男子回答。
“手机卖到什么地方了?在哪儿买毒品?”莫逸信问。
“你们抓我那地方不是有一个饭店吗?就在那儿。”卷毛男子回答。
“是那个新疆饭店?”莫逸信问。
“是的。我偷的手机都卖给他们,有时候给钱,有时候直接换成海洛因。”卷毛男子说。
“那个新疆饭店是不是开了好长时间了?”莫逸信问。
“开了有很多年了。”卷毛男子说。
“有没有其他人在那饭店销赃卖手机?”莫逸信问。
“像我这样的还有十几个吧,都有艾滋病,吸毒可以镇痛,偷了手机,去买毒品,买完毒品,回住的地方,吸完就躺床上休息,也不那么痛了,这一天就过去了,第二天再重复这样的生活。”卷毛男子说。
莫逸信一听这话,有点懵,没有说话。
“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怜?”
“我也觉得我很可怜,这艾滋病,活不了多长时间,能活几天就活几天吧!”卷毛男子说起这话来也不悲伤,估计是彻底绝望了。
莫逸信还想问两句,又开不了口。
这时候,方勇敢走进办公室,对莫逸信说:“哥,刑拘手续批好了,我跟两个实习学生带他去建档,然后我们送他去看守所。”莫逸信点头同意。方勇敢和两名学生带着卷毛男子去情报办公室,给他建立情报档案去了。
莫逸信半躺在长沙发上,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
“哥!哥!”莫逸信睁开眼,看到方勇敢胖嘟嘟的脸,坐起身来。
“建完档案了,我们走吧!”方勇敢说。
“走吧,这会几点了?”莫逸信说。
“十一点半了。”方勇敢说。
“嗯嗯!”莫逸信回答。
两人把卷毛男子带上车,方勇敢开车,莫逸信坐在后排看着卷毛男子,往看守所出发。到看守所很顺利,两个人把卷毛男子送进去,很快办完羁押手续,方勇敢提议去吃夜宵,两人跑到开发区一个夜市地摊,要了羊肉串啤酒,痛饮两杯,吃饱喝足,把车扔在路边,莫逸信直接走回家,方勇敢回宿舍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莫逸信早早来到分局办公室,叫醒方勇敢,方勇敢洗漱一下,去昨晚停车的地方,把车开回来,两人一起到食堂吃了早饭。
回到办公室,八点半了。莫逸信给老黄打电话,老黄说他还没联系好人,让再等等。莫逸信也不能干等着,就和方勇敢忙些其他案件上的事。
一直忙到中午十二点,莫逸信又拿起手机给老黄打电话,老黄说:“这些老贼惯犯电话好多都打不通了,打通了两个,一个说回老家了,一个说去外地看病了,估计打不通的是进去了,或者关了手机藏起来了,回老家的、去外地看病的是去外地避风头了。”
莫逸信一听这情况,就告诉老黄:“下午你再联系联系,不能寄希望于此,要不然还是晚上去火车站溜溜抓现行吧!”
“那也只有这样了,时间还是晚上七点半,不能在红菱大厦门口了,昨天那一出,周边的贼估计都认识你们的车了。我们在大桐路与一马路交叉口见面吧!”
莫逸信跟老黄约好时间地点,告诉了方勇敢约定的内容,和他一起到食堂吃完午饭,自己就在办公室长沙发上休息了。
整个下午,也没有接到老黄的电话,莫逸信估计只能寄希望于晚上的行动了,方勇敢过来告诉他说今天分局的打击处理数字截至目前还是零蛋。莫逸信心想,这扒窃案件在开发区内少发,在火车站附近高发,那些距离近的分局肯定名列前茅,难道这铁拳行动又是给某些人量身定做的,评比第一名的肯定要提拔的。哎!不管那么多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谁让自己拿人家发的工资呢!
下午六点半,莫逸信拉着方勇敢在食堂简单垫垫肚子,就驾车前往和老黄约定的地点。
七点十分,莫逸信和方勇敢到了大桐路和一马路交叉口,正看到老黄蹲在路边抽烟,两人把车停好,下来跟老黄打招呼,老黄说:“今天我们就从这旁边的箱包城开始溜达,应该有所收获。”莫逸信点头同意。
三人顺着大桐路向东走进箱包城,莫逸信回头对方勇敢说:“今天如果有机会,我就给你实地演练一下什么叫跟踪,在大学时,我们侦查系的专业技侦课,专门有跟踪课程,叫做‘挂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