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一把抓住粱胥年的手,眼神忽然深情起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梁姐,就算被所有人骂我也不在乎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粱胥年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上楼,“我不大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如果你想让你妈妈常住A城,就尽快找个房子搬出去吧。”
陈光站在原地,看着她冷冰冰的背影上了楼,整个人心也凉的彻底。
这又算什么?
不是她说的可以住她家吗?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了王美芸跟他进了这个家门。
陈光做了一个深呼吸。粱胥年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反复无常。可她越是这样对他,他就越想要彻底攻克她。心里憋了一股劲儿,就这么被他压了下去。
忽然又想起了江夏,她下午时流着眼泪说的那句“可现在,你却已经把你的阳光给了别人。”
陈光又看了看那个盘旋的楼梯,很黑。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厨房里一盏橘色的小灯光线微弱。陈光忽然觉得粱胥年就像一个黑的不见底的楼梯,盘旋着,盘旋着,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长,究竟有多深。他这点晨光,真的能照亮她吗?
他们未来的路,真的是光明的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已经在楼梯上了,已经不能回头了。
粱胥年回了房间坐在床上觉得特别生气,最近的陈光,让她越来越难以接受了。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光作为一个即将成为孩子父亲的人,会那么轻松的把江夏的肚子推给盛怀仁。
仿佛盛怀仁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都与他无关一样。
还那么高兴的告诉她,仿佛在分享一个什么了不起的解决方案。
真说不出这个人究竟是幼稚,还是无情。
无论是哪一个,都让粱胥年对这个人的厌恶又增加了许多。
回过神来时候觉得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男人?居然还把他和他妈妈一起弄到了她的家里来住。她和盛怀仁曾经的家。
周六的早上难得睡个懒觉,起床下楼时就见到王美芸在阳台上晒床单。粱胥年一个神思恍惚,竟然把她看成了以前的保姆,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过去,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变,盛怀仁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梁姐,你起床了?”陈光的声音打破了粱胥年的白日梦。
粱胥年看了陈光一眼,他穿着一件旧的起球的T恤,宽松的篮球短裤,头发很短,根根直立,还带着些水珠,脸上笑容很灿烂。
“嗯,你出门了?”粱胥年问。
陈光道:“我看天气不错,就出去打了一会儿篮球。”
粱胥年问:“你去哪儿打篮球?”
陈光道:“就在小区里啊,有一个健身中心,我之前就看到了以为要钱才能进,今天过去一看才知道是对住户免费的。哦,就在那个湖边上。”
粱胥年在这住了十年,从来都没去过那个小区的健身中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嗯了一声便走下楼,恰好王美芸晒了床单进来,看见粱胥年,眼神有些不自然,嘴上还是客气道:“起来啦,去吃早饭吧。”
粱胥年回答的也不自然,“嗯,好,谢谢。”
坐在餐桌上,才觉得这明明是她家,她干嘛要那么客气?
王美芸走过来拿了碗给粱胥年盛了点粥,“昨晚剩下的,今早又熬了一遍,别嫌弃。”
说这话的时候,王美芸的表情还是很死板,半分笑意都没有。粱胥年看了看陈光,看来陈光的工作做得还是不到位啊。
那个粥确实是剩下的,昨晚粱胥年吃的时候就觉得味道一般,今天再煮一遍之后就更难吃了。粱胥年只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放下勺子。
王美芸看了,便自言自语似的说:“江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