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浑身是伤,方婷既心疼又愤怒,双手颤抖着都不知该落在哪儿。
封墨言沉着脸,看到好兄弟这副模样,也觉得不可思议。
忍气吞声可不像他的作风,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他看了林助理一眼,转身出去,后者明白过来,跟上。
医院走廊里,封墨言低声问:“你家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林助理叹息了声,也压低嗓音道:“不是什么歹徒劫匪,是……宫总遇到了贝蒂小姐,人家都结婚生娃了,宫总心里……他一直纠缠着,也不知是惹怒了贝蒂小姐还是她老公,反正他们找了一伙人,把宫总……往死里打。”
林助理也受伤了,不过都是皮外伤,除了脸皮破相,走路有点慢吞吞外,倒也无碍。
封墨言听闻这话,脸色沉然一凛,“贝蒂这么狠?”
“嗯,她在场,是她亲口承认的。”
封墨言不知说什么好。
人家都结婚生娃了,他还去纠缠,说难听点,这不就是自作孽,找打么!
方婷一路上操心儿子,长途旅行后都没来得及休息调整。
封墨言回到病房,好言相劝,让林助理先送她去酒店安顿好。
她虽放心不下儿子,可年纪大了,熬不住夜,犹豫之后只好听从晚辈们的安排。
等方婷走了,封墨言拖了椅子在病床边坐下,盯着好兄弟看了看,好奇地伸手在他身上包纱布的地方戳了戳。
“嘶……你有病!”宫北泽气得大骂,可嘴巴一张,又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痛更甚。
他气得在心里狂骂!
封墨言“啧啧”两声,无奈地摇着头道:“我说你这几年一门心思地把生意往这边做,以为你就是图个心理安慰,原来你是奔着破坏人家家庭来的,依我说,你这顿打还是轻了点。要是谁敢撬我老婆,我起码得让他卸条腿再说。”
宫北泽忍过了那阵钻心的疼痛,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是谁兄弟?”
“那当然是你的,不然我大老远跑来看你?”
“那你还故意气我!”
“我不是气你,我是想让你清醒清醒!人家结婚孩子都几岁了,你还去骚扰干什么?”
“我是为她好。”宫北泽依然固执已见,“她那个老公有问题,搞不好是个基,骗婚的。”
“什么?”封墨言脸色一惊,剑眉微挑,盯着好友滑稽包裹的脸庞疑惑,“什么鸡?”
“当然是好基友的基,你以为是吃的鸡?”宫北泽说话幅度稍稍大一点,嘴角的伤便火辣辣地痛起来,惹他一阵皱眉僵硬。
等缓过那一阵,他才继续说:“那女人蠢死了,也不知是她自己找的结婚对象,还是家里又给乱安排的,被人骗婚都不知道!”
封墨言消化了这个惊人的八卦,思忖片刻,分析道:“如果真是这样,有没有可能,贝蒂早就知道?”
“……”宫北泽一脸狐疑惊讶。
“你太小看女人的第六感了,她丈夫若骗婚,一天两天她可能察觉不出,你觉得一年两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还没有发觉问题?”
宫北泽脸色持续惊讶,眸光中又透露出一种悟出什么的明了。
站在病床另一边的林助理,恍然大悟:“这么一说真有可能!弗兰克跟贝蒂小姐的丈夫,他们都是好朋友,连贝蒂小姐的女儿都跟那个弗兰克很亲密,说明他们三个彼此熟知。贝蒂小姐不会这么笨吧?几年都察觉不到?”
封墨言勾了勾唇,身体朝后一靠,看向他们:“所以问题很清楚了,贝蒂也许只是在给他们打掩护。”
宫北泽不知在想什么,脑洞大开地接了句:“也有可能,贝蒂并不在乎自己丈夫同时还有男朋友。”
封墨言:“……”
林助理脸色尴尬,“宫总……这,不大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她都能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说明他们之间是有……”
后面的话,他心塞得紧,打住不说了。
封墨言见他都快魔怔了,叹息了声,站起身:“你先好好休息养伤吧,我也回酒店倒个时差,等我缓过来,想办法帮你去查查。”
宫北泽无精打采地问:“查什么……有什么好查的,她是铁了心不想跟我有任何瓜葛了,等我伤好点就回国,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