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心里也很着急,可她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傅母。
“阿姨,您跟叔叔先不要着急,我跟裴肆马上就开车过去。
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好,你们路上开车慢点。”
跟傅母聊完天后,两人同一时间挂断了电话。
随后,沈娇换好衣服,出了房间。
裴肆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
他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见是沈娇过来了。
眉心一拧,好奇地问道:
“娇娇,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裴肆,你别忙了,我们去医院吧。刚刚傅阿姨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傅锦川已经知道他截肢的事情,他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在医院闹着要自我了断,幸好傅叔叔傅阿姨他们发现得及时,把他手里的水果刀给夺了下来。”
沈娇急切地把傅阿姨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转述给裴肆听。
裴肆听完,果断地放下手里的活儿,再又解开身上的围裙,同她一起出了家门。
两人一起开着车,急匆匆地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等他们赶到医院,傅锦川体内镇定剂的药效还没褪下去,他还在睡着。
裴肆趁着傅锦川还没醒,直接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把他认识的那位心理医生请了过来。
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
傅锦川沉睡的意识,渐渐地醒了过来。
他刚一醒过来,就立马想到“截肢”一事,脸上便又浮起一抹痛苦之色。
浑身上下多处骨断,动弹不得,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后底线。
如今他得知自己被截肢,目前只剩下一条完整的腿,心里是真的很难受。
这真的是比死都让他痛苦!
可偏偏他现在就跟个废人似的,连“死”都得不到成全,只能毫无尊严、苟且地活在这里。
他越想越难受,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好似对这个世界失去所有的希望。
截肢的痛苦让他陷入了绝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傅母看到儿子醒了,走到他的床前去,满眼心疼地看着他说道:
“小川,你现在好点了没有?娇娇跟小裴过来看你了。”
傅锦川听了傅母的话,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双眼仍旧呆若木鸡地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