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无奈道:“是呀,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也没生什么大病,不用你来回折腾!”
秦慎忙道:“师父,师兄,我是真的想住这儿。
我家离皇宫虽近点,但师兄记录的东西,有时候琢磨半宿也想不明白。
倒不如来师父这里,师父师兄都能指点,师父每天教的东西,弟子也能知道。
不然的话,弟子就会越落越多了!”
秦慎这样说,白苏就没再拒绝,对于一个好学的人来说,能及时解惑,每天多走一段路,也是值得的。
晚上,秦慎不让孙媪秋月插手,自己在厨房守着炉灶熬药汤。
不一会儿,林澈也去了厨房,秦慎忙站起身让座,自己又搬了个绣墩坐在林澈旁边。
师兄弟守着药锅聊天。
林澈道:“我就知道你想伺候师父,其实师父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从没挑过你的礼。”
秦慎笑道:“我知道,但当人弟子的,不能因为师父宽厚,就不尽弟子的本分了。
师父跟前儿,都是师兄在伺候,我心里一直挺内疚的。
以后,就算不能伺候师父饮食起居,也尽量做到晨昏定省!
师父家人不在身边,有咱师兄弟在师父跟前儿,也稍微热闹一点。
再有人来胡搅蛮缠,也多个人保护师父!”
林澈知道秦慎说的是谁,笑道:“其实世子也不算胡搅蛮缠,他还是挺听师父的话的。
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了!”
“真的吗?”秦慎喜道。
“嗯!”
林澈说起了跟楚涵相处的那些事,又聊了他昨天来的情况。
“师父说,与人相交,要多记人好处,其实楚公子没做过太出格的事。
对师父也算是有情有义。”
秦慎不以为然道:“世子对师父是不错,但救命之恩,怎么报答都是应当的。
何况他还藏着私心。
他的性子,和他家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师父,再与他过多来往,不定给师父惹出什么祸事来。
贵人为了权势,能做出什么事,不是咱们常人能预测到的。”
林澈点头:“最是无情帝王家吗!”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起了赵昀,林澈说到他不让人靠近马车那次,又说了他早上说的话。
林澈道:“想不到大将军孤高冷傲的性子,不但有细腻的一面,还有能说会道的一面。”
秦慎笑道:“大将军勇冠三军,谋略过人,打了那么多场以少胜多的仗,岂会是泛泛之辈!
虽不知道师父跟他为什么事和离的,但大将军这人是非常正派的。”
林澈道:“我也知道他是个大英雄,但他给人的感觉显得很不亲近,老爱板着脸。
我还有点怕他。
但他的手下人,好像不怎么怕他,都跟他一条心。”
秦慎笑道:“他只是看着冷冰冰的,其实人很热心。
我给他的部下诊过几次病,听他们谈论大将军,知道他的一些为人。
大将军是一个非常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的人,所以才能带出一支纪律严明、能征善战、英勇无敌的西征军。”
林澈道:“这个我知道,都知道大将军治军严苛,他自己若不以身作则,怎么能让手下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