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方文渡看穿丁黟的手段,直接替她做主,一个儿孙都没给她留。
丁黟也没有选择去求情。
走吧走吧,都走吧。
这种儿孙,实在要不起。
出发那天,两位嬷嬷搀扶着丁黟,去看热闹。
成功接到几位不足十岁的小崽子淬毒的眼神。
她就说嘛,都不能留。
钱承福的妻子张清,长相妖娆,在钱家十几年,未曾损耗她一丝美,是钱承福当初死活要娶的人。
嫁进钱家后,张清知晓钱永芬曾阻止钱承福娶她,脸臭的,有棱有角。
又在钱承福上位后,最喜欢做的是在钱永芬面前找存在感,优越感十足,说话夹枪带棒。
钱永芬脾气好,换成任何一个婆祖母,张清立规矩都得立哭。
张清看到丁黟,眼睛亮了。她的美,不过在牢里待几天,肉眼可见的衰老。
“祖母,救我,我不要去边关,祖母,都是钱承福做的,与我无关啊,祖母……”
丁黟:所以呢,也和她无关,又不是她让他犯贱。
张清当初有多嚣张,现在便有多卑微,迟迟在丁黟这里得不到回应。差役来拉人之后,她开始恶毒咒骂。
“钱永芬,你好恶毒,我咒你,无儿孙送终。哈哈,钱永芬,你本来就没有儿孙送终了。哈哈……”
张清眼神癫狂,形如恶鬼。
简德元的妻子,门第低,是简长丰为其定下,是简长丰母家表弟侄孙女吴芳,此时懦弱的躲在简德元身后,别看其瘦瘦小小的样子,钱永芬亲眼看到过她活生生打死一名小妾。
有这力气,打男人啊。
去打男人,丁黟还敬她是一条好汉。
丁黟不理会张清狗吠,吴芳认为自家机会来了,趁人不备,扑到丁黟面前,扯着丁黟裙角,痛哭流涕。
“祖母,都是钱承福的错,是他和张清联合起来害你,同我和夫君无关。祖母,和我们无关,夫君,你快说话啊,是钱承福逼你做的。”
吴芳扭过头,催促神情躲闪的简德元。
简德元孺慕望向丁黟,只接受到一片冰冷。
丁黟眸子中,无悲无喜,仿佛在看一群陌生人。
她今天来这里,本就是来看热闹,天知道,她要想多少伤心事,才压的下上翘的嘴角。
钱永芬在这里,都不一定想承认这一群不孝子孙。
一旦承认,不定什么时候便背斥人。
她这个局面人,更加不愿意。
格局打开,有多少人家的传宗接代,与血缘无关,与姓氏有关,只要她能将钱家的姓氏传下去,这群数典忘祖,欺宗灭祖的不孝子孙,谁爱要谁拿去。
她一个都不要了。
听到吴芳编排丈夫,张清第一个不乐意,扑上来撕打吴芳。
“小~贱~人,他是你大伯哥,怎么,看我们失事,以为你能逃得掉。”
吴芳冷不防被张清抓住头发,脸上甩了几巴掌,顿时肿起来,放声尖叫。
“夫君,救命,救救我,大嫂疯了。”
简德元却直往后退,嘴皮蠕动,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