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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自己感觉到不安的时候,总是会选择最让自己安心的人或者说事情,不得不说,在许宝跟恭敬义之间,还是许宝给他的安全感多一点。只是许宝跟许贝都没有意识到那一点,血脉相连的感情纽带,怎么可能被任何一样东西所取代?
“这是真的向我道歉还是兴师问罪来了?”许宝往前走了两小步,站在恭敬义的旁边,走的时候还不忘扯上站在自己一边的许贝。“我听说你严阿让是很护短的一个人……”许宝堪堪才站定,猛然就开口,抬着头望着他,两人的视线交汇,都只有明明白白与清清楚楚,没有一丝一毫的浑浊。
“这是大义兄弟说的吧?”严阿让倏地笑了起来,瞧了眼恭敬义就继续开口。“我是护短,但不是随意护短,我有属于我的原则,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稍作停顿,声音继续缓缓地传递出来,竟然刹那之间给人一种异样的安定,心好像跟着那声音沉淀下来一般。“自己人犯错,我会处罚更加严厉,只是平常人看不到而已……”
“我相信。”恭敬义不适时地插上一句话,他只觉得这个时候的严阿让太过于严肃,他开口蓦然打断这诡异万分的氛围,只是不想许宝这样承受着而已。
“那……”被恭敬义那样打断,严阿让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将身上的压力给释放出来。“宝儿妹子接受我代替的道歉吗?”
“接受。”许宝也算看出来了,这是一定要她亲自回应了才好。“反正只是吵架而已,我们相互对骂了,到最后反正也是谁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许宝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无奈地摊了摊手,“你要道歉就道歉,要我接受就接受了,反正也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我接受不会少掉或者多个几斤肉出来。”
无所谓的不是吗?
“那就好,所谓说一笑泯千仇,大家不在一个村子里面,但却围绕在一个镇子,碰面自然难免,多个仇人还不如多个朋友……”就好像没有看到许宝那一刻犯抽的眼角,严阿让絮絮叨叨地继续着。
他还真把自己当圣人了?是想要让她自我救赎吗?
“对。”恭敬义想到自己的任务,还得见缝跟他提一下。“阿让大哥胸中丘壑,这实在不是我们所能够相提并论。”
恭敬义念过几年书,能够使用的词汇就不是一般人能用,若是这个人普通一点,白目一点亦或者是迟钝一点,还不会有其他的感觉,可是严阿让并非是普通人,在他到达南山村旁边的晋阳村之前,据说当过兵上过战场放过火杀过人,但其实他骨子里面却潜藏着一个文人墨客。
也恰恰是因为文人之间的臭味相投这原因,严阿让对恭敬义较为和善,自然,两人都没想过,这样比泛泛之交好一点,比挚交差一点的关系,竟然会在以后给他们家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义兄弟可有意愿离开南山,为国家为人民……”
听着这话,许宝的瞳孔突然之间收缩,扭着自己略带僵硬的脑袋瞧了过去。
为国家为人民?
这严阿让身份应该不一般吧?
难道是什么隐居的将士?许宝没有忽视掉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
“阿让大哥!”这话题似乎沉重了,不说他严阿让是护短的人,她许宝也是护短的人,这人竟然在她的勉强撬墙角,还有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大义哥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他给了我也给了我们家许贝承诺,要给我们幸福生活。所以他会留在我们的身边,人这一辈子,完全实现一个承诺就已经足够!”
所以撬墙角什么的,就去见鬼吧!
“对。我的心很小,放进了一个家便放不下其他……”
“哦。”严阿让听着这话,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暗淡,就好像这使得他想到了某些过往一般。
许宝用力扯了下恭敬义的袖子,以着唇语进行提醒——山楂果!气氛越来越奇怪,得速战速决拿到东西才行。
“阿让大哥,我想向你们家买点山楂……”
“什么买不买,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待会晚点我让阿干给你们送去……”
“这怎么好意思?”
“顺便让他亲自上门给宝儿妹子倒个歉……”
“不用了吧……”
“需要的!”严阿让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除非你们不要那山楂!”说完这话,也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直接走开出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宝看着严阿让离开,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点一点变得迷离起来。
她怎么就觉得他那么不一般的呢?
身上的气息虽然得到了收敛,但是与这个地方始终有点格格不入,再联系到他说的那些话,为国为人民,说不定他还真的是从某一个位置上退下来的人。
“姐,那人的腿好奇怪……”
“腿?”许宝一声反问,看向了严阿让的腿,此刻她才清楚明白之前自己感觉到的异样是什么玩意,原来他走起路来身子始终少了正常人所拥有的那种自然平衡,而是以着一边身子的惯性牵动带动一条腿的走动,而且万分僵硬,一扯一扯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