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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不能当,何不案兵束甲,北面而事之!今将军外托服从之名,而内怀犹豫之计,事急而不断,祸至无日矣!”孙权反问道:“苟如君言,刘豫州何不遂事之乎?”亮曰:“田横,齐之壮士耳,犹守义不辱,况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慕仰,若水之归海,若事之不济,此乃天也,安能复为之下乎!”年方二十七岁,血气正盛的孙权,被诸葛亮这样一激,不禁勃然大怒,曰:“吾不能举全吴之地,十万之众,受制于人。吾计决矣!非刘豫州莫可以当曹操者,然豫州新败之后,安能抗此难乎?”诸葛亮怕孙权事后畏缩动摇,又详尽地给他分析了敌我情况,指出:“豫州军虽败于长阪,今战士还者及关羽水军精甲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众,远来疲弊,闻追豫州,轻骑一日一夜行三百余里,此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故兵法忌之,曰:‘必蹶上将军’。且北方之人,不习水战,又荆州之民附操者,偪兵势耳,非心服也。今将军诚能命猛将统兵数万,与豫州协规同力,破操军必矣。操军破,必北还,如此则荆、吴之势强,鼎足之形成矣。成败之机,在于今日。”权听毕,大悦。可是,就在此时,权接到了曹操一封书信,说:“近者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显然,曹操做出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是企图迫使孙权投降,不战而取江东。

孙权把这封信交给群臣讨论。张昭、秦松诸人慑于操的强大兵威,主张迎操。他们除了重弹曹操代表汉朝,拒之不顺等老调以外,还强调操新得荆州水军及“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等理由。鲁肃听了,很不以为然,散会之后,他私下对孙权说:“向察众人之议,专欲误将军,不足与图大事。今肃可迎操耳,如将军不可也。何以言之?今肃迎操,操当以肃还付乡党,品其名位,犹不失下曹从事,乘犊车,从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迎操,欲安所归?愿早定大计,莫用众人之议也。”

孙权很赞赏鲁肃的意见。当时周瑜因事到鄱阳(今江西波阳东北),鲁肃劝权召回周瑜,共商大计。周瑜回来后,力主抗操,他说:

操虽托名汉相,其实汉贼也。将军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据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乐业,尚当横行天下,为汉家除残去秽。况操自送死,而可迎之邪?请为将军筹之:今使北土已安,操无内忧,能旷日持久,来争疆场,又能与我校胜负于船楫间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后患。且舍鞍马,仗舟楫,与吴、越争衡,本非中国所长。又今盛寒,马无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不习水土,必生病。此数四者,用兵之患也,而操皆冒行之。将军禽操,宜在今日。瑜请得精兵五万人,进驻夏口,保为将军破之。

孙权听了周瑜详尽的分析,抗操决心更加坚定。他说:“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耳,今数雄已灭,唯孤尚存,孤与老贼势不两立。君言当击,甚合我意,此天以君授孤也。”

由于五万兵一时难凑足,孙权只令周瑜、程普、鲁肃等率领水军三万,溯江而上,与刘备共同迎击操军。孙刘联军与曹军遭遇于赤壁(今湖北蒲圻西一百二十里,在长江南岸)。这时操军已流行疾疫,初次战斗,操军就受了挫折,退到长江北岸的乌林(在今湖北洪湖县东北的邬林矶)。

这时,曹操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军队不习水战的严重弱点,把所有船舰都用绳索连上,让它们首尾相接,以防止风浪的颠簸和敌军偷袭。但这样做,却大大削弱了水军作战的机动性。吴将黄盖看到这种情况,建议用火攻战术。周瑜采纳了这个意见。命黄盖为先锋,黄盖向操送了诈降书,言孙权“用江东六郡山越之人,以当中国百万之众,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方将吏,无有愚智,皆知其不可,惟周瑜、鲁肃偏怀浅戆,意未解耳。今日归命,是其实计。瑜所督领,自易催破,交锋之日,盖为前部,当因事变化,效命在近”。黄盖挑选蒙冲斗舰十艘,内装干获枯柴,灌以油膏,覆上帐幕,竖起旌旗,趁正刮着东南风的大好时机,身率战舰在前,顺风举帆,向操军开去,其他战船亦鱼贯而进。

曹操对黄盖虽非完全相信,但丝毫未曾料及吴军会采用火攻,因之无任何预防措施。所以当黄盖的舰只已经接近,吴兵高喊投降的时候,操军官兵还伸颈观望,并指着来舰传述黄盖来降的消息。黄盖到距操军只有二里多远的时候,命各舰一齐点火,猛烈的东南风助长了火势,奔驶着的船舰顷刻间就把火烧到操军船舰上,甚至蔓延到岸上的营寨。一时烟焰滚滚,冲天盖野,整个操军驻地被吞没在火海之中。操军大乱,人马被烧坏和溺死的甚众。周瑜、刘备水陆并进,擂鼓之声,震天动地。曹操慌忙破坏掉一些船舰物资,引军从陆路华容道(今湖北监利县境)向江陵撤退。时寒风凛冽,道路泥泞,操命病卒负草填路,骑兵才得过去,病卒为人马所践踏,死伤狼藉。操军在退却中因饥饿和疠疫,死亡大半。

曹操经此重大败衄,恐本土发生变故,不敢再在荆州停留,留下亲信大将曹仁守江陵,乐进守襄阳,自己引军北还。

周瑜进攻江陵,费了一年多的工夫才将城拿下,迫使操军退守襄、樊。在此期间,刘备除以少数兵力协助周瑜攻江陵外,主力部队南下攻占了荆州长江以南的四个郡,即:武陵(郡城在今湖南常德市)、长沙、桂阳(郡城在湖南郴县)、零陵(湖南今县)。

赤壁之战是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在这次战役中,三国的曹、孙、刘三家都参加战斗。大战以前的形势是,曹操以强大的兵势,不战而使刘琮投降,企图顺江东下,一举而并江东。但他对孙权的实力估计过低,对孙、刘联盟给自身带来的危害认识不足,因而产生了骄傲轻敌的情绪。在孙、刘方面,军事力量虽远不及操,但双方有远见卓识的决策人物,如诸葛亮、鲁肃、周瑜,都力主抗操。在强敌面前,周瑜、黄盖等人也能知己知彼,以己之长,制敌之短,充分发挥了南军擅长水战的优点,利用曹操骄傲轻敌的情绪,采用诈降、火攻,一举袭破操军。在曹操方面,赤壁战前,“军众已有疾疫”,战争开始,遭到火攻,兼以饥疫,死者大半,军遂败退。由此可见,操军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还是先已遇疫,假若不是士卒有疾,水军纵然败退,还有十余万精锐步骑,犹足以顶挡孙、刘联军的攻势。关于疫病流行对士兵战斗力的损耗,必须给以足够的重视。比如,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操率领大军南下攻濡须坞,军中发生了大疫,连司马朗在前线给士兵送医药,亦遇疫而卒,致使操不得不引军北还;又如嘉平五年(253年),吴大将军诸葛恪率大军包围合肥新城,因士卒疲病,死者大半,恪亦被迫退军。由此可知,遭遇疾疫,往往是战争失利的原因之一。操于赤壁战后之次年下令说:“自顷以来,军数征行,或遇疫气,吏士死亡不归,家室怨旷”。操与孙权书亦言:“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船自退”。裴松之在《三国志》卷10《贾诩传》注以为:“赤壁之战,盖有运数,实由疾疫大兴,以损淩厉之锋,凯风自南,用成焚如之势,天实为之,岂人事哉!”松之所说“有运数”和“天实为之”,实际只能指偶然事故。假若操不轻敌冒进,在得到襄、樊和江陵之后,就巩固既得成果,然后俟机进取,则赤壁之败,就不是不可避免的了。所以我们说:赤壁之战,操所以败北,既有人为因素,也有偶然情况,二者相较,人事的因素,仍然是主要的。

一、曹操平定关陇

赤壁战后,曹操看到孙权和刘备手下都有些出类拔萃的文武人才,他们如果继续合作下去,吞并南方殊非易事,故北归以后,分别写信给孙权、刘备,试图拆散其联盟;并密遣蒋干以私人名义往说周瑜,劝瑜背离孙权,归附自己。这两事均未取得成功。与此同时,曹操对因作战或遇疫死亡的吏士家室进行抚恤。还在谯“作轻舟,治水军”,并以合肥作为对吴战争的军事重镇,重新部署扬州郡县长吏,开芍陂(今安徽寿县南,周百二十余里)屯田,以储军粮。

赤壁战前,操所以不能从容在荆州作好战斗准备,以致匆匆东下,迅遭败北,诚如周瑜所分析:“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后患”。这是操战败的原因之一。所以建安十六年(211年)春,操即着手解决关西问题,以解除西顾之忧。

关西的武装力量,最强的是马超和韩遂。马超是马腾的长子,操在进攻荆州之前,已将马腾征召入朝,任为卫尉。腾留在关西的军队由马超统率。关西地区除了马超和韩遂以外,还有不少武装力量,其将帅虽无大作为,但人马尚称精悍,且陇右地形险塞,疆域辽阔,平定亦非易事。操西征的借口是讨伐汉中的张鲁。三月,操先令司隶校尉钟繇进兵关中,然后使征西护军夏侯渊出河东,与繇会师。

关陇诸将知道操进军矛头是指向他们,于是马超、韩遂、侯选、程银、杨秋、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等十部一齐反叛,共十万人,屯据潼关。操遣安西将军曹仁督诸将拒之。诫以关西兵精悍,且坚壁自守,不与交锋。至秋七月,操留长子丕守邺,自率大军西征,议者多言:“关西兵习长矛,非精选前锋,不可当也”。操曰:“战在我,非在贼也。贼虽习长矛,将使不得以刺,诸君但观之。”

八月,操至潼关(今陕西省潼关县东南),与超等夹关对峙。操故意做出将与超等全力拚搏的模样,而潜遣徐晃、朱灵以步骑四千人,从河东渡过蒲坂津(今山西永济县西黄河渡口)到河西扎营。闰八月,操大军自潼关北渡黄河,兵士先渡,操自与虎士百余人留南岸断后。马超将步骑万余人来攻,矢下如雨,操犹坐胡床不动。许褚扶操上船,船工中流矢死,许褚左手举马鞍蔽操,右手刺船。校尉丁斐为转移敌兵攻击目标,乃放牛马以饵敌,敌乱取牛马,操始得渡。操自蒲坂再波河到河西,沿河向南筑了一条甬道,绕到潼关背后。超等后方受到威胁,退守渭口(今陕西华阴县东北)。

操又多设疑兵以迷惑敌人,暗地在渭水上架一浮桥,渡兵扎营于南岸,而设伏于营旁。超等夜袭营,被伏兵击破。超等见渭水南岸已被操兵突入,遣使请和,表示愿割河以西之地,操不许。九月,操军全部渡过渭水,超等数挑战,又不许。超等又请割地,并送任子。操用贾诩策,伪许之,而施离间之计。

韩遂请与操阵前叙谈,操与遂父同岁孝廉,又与遂少共交游,于是二人交马而语,不谈军事,只叙京都旧故,拊手欢笑。是时超,遂军各族士兵观看操者,前后重沓。操笑谓之曰:“汝欲观曹公邪?亦犹人也,非有四目两口,但多智耳!”

超等见遂、操谈话时间很长,状甚亲切,会毕,超等问遂谈话内容,遂曰:“无所言也。”超、遂本来就多摩擦,这时超对遂更疑团重重。他日,操与遂书,多加点窜,好像是遂自己改过的,超等看见,更加狐疑,因此对抗操便谈不上精诚合作、同仇敌忾了。

操作了以上动作之后,乃与超等约期会战。操先以轻兵挑战,等敌人力量消耗殆尽时,乃纵虎骑夹击,超等大败,临阵斩成宜、李堪等。遂、超奔凉州,杨秋奔安定(郡治临泾县,故城在今甘肃镇原县东南)。

操既得胜,诸将问操:“初贼守潼关,渭北道缺,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引日而后北渡,何也?”操曰:“贼守潼关,若吾入河东,贼必引守诸津,则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关;贼悉众南守,西河之备虚,故二将得擅取西河;然后引军北渡,贼不能与吾争西河者,以二将之军也。连车树栅,为甬道而南,既为不可胜,且以示弱。渡渭为坚垒,虏至不出,所以骄之也;故敌不为营垒而求割地。吾顺言许之,所以从其意,使自安而不为备,因畜士卒之力,一旦击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

战争开始时,操闻关西每一支敌军开到,都面露喜色。敌破之后,诸将问其故。操答曰:“关中长远,若贼各依险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来集,其众虽多,莫相归服,军无适主,一举可灭,为功差易,吾是以喜。”由此可知,关西之兵虽号称精强,但团结不牢固,指挥不统一,是其致败弱点。

冬十月,操又自长安讨杨秋,围安定,秋不战而降,操使秋留守原地,官爵如故。

这时,冀州河间郡(治乐成,在今河北献县东南)民田银、苏伯趁曹操西征之际,聚众起义,被曹丕自邺遣将镇压下去。这次起义规模虽不大,但发生在曹魏统治中心地区,所以曹操便不能不自安定撤兵东归,而留下其亲信将领夏侯渊屯驻长安。

操东归前,参凉州军事杨阜对操曰:“马超有英布之勇,甚得羌胡心;若大军还,不设备,陇上诸郡非国家之有也。”后马超果率羌胡击陇上诸郡县,郡县皆应之,唯为凉州刺史及汉阳郡太守治所的冀县城(在今甘肃甘谷县东南)固守。马超率诸戎渠帅万余人攻城,自建安十八年(213年)正月至八月,救兵不至,州遣别驾阎温循水潜出求救,为超所杀,刺史韦康为人素仁,不愿看到士民伤亡过多,欲与超媾和。参凉州军事杨阜、赵昂等苦口谏阻,康不听,终于开城门迎超。超既入,背约杀韦康及太守。杨阜等州吏及士大夫内有报超之志,时阜姑子抚夷将军姜叙屯历城(今甘肃礼县东南),杨阜借口丧妻请假得出,遂直奔叙家,见叙及姑,号陶大哭。叙曰:“何以如是”。阜即告以马超杀害刺史韦康事,而请叙与己并力讨超。叙未及答,叙母即慷慨谓叙曰:“韦使君遇难,实一州之耻,亦汝之负,汝无顾我,但当速发,我决不以余年累汝也”。于是叙与阜定计,使人至冀,结赵昂、梁宽、赵衢等为内应。九月,阜、叙进兵入卤城,马超闻知,大怒,赵衢因谲说超,使自出击叙、阜。超出而赵衢、梁宽等闭冀城门,尽杀超妻子。超进退失据,乃袭破历城,执叙母。叙母骂超,被杀。阜与超战,身被五创,昆弟宗族死者七人。超败奔汉中,投张鲁。

二、别具特色的汉中张鲁政权

张鲁,字公祺,沛国丰县(今江苏丰县)人。祖父张陵,在汉顺帝时(126至144年),学道于鹤鸣山(今四川大邑县北),造作道书,入道者出米五斗,因被称为“五斗米道”。陵死,子衡、孙鲁相继传其道。黄巾起义发生,张鲁和另一五斗米道首领张修在巴郡率领道徒响应。汉灵帝中平五年(188年),刘焉为益州牧,张鲁母由于传道,常往来焉家。初平二年(191年),刘焉以张鲁为督义司马,张修为别部司马,使二人率部往攻汉中,张鲁得汉中后,断绝通往关中的谷道,杀汉使者,并袭杀张修,并其部伍。兴平元年(194年),刘焉死,张鲁脱离刘璋,自树一帜,并进而夺取巴郡。

张鲁在汉中建立的政权,有许多特殊之处:

第一,它是政教合一的政权。五斗米道的教义是有鬼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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