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老夫人狠狠敲了敲拐杖,死死盯着支氏,“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女儿家,我们难免偏疼了,倒是惯的你越发的不知所谓!”
“当初华哥儿落水,灵姐儿生了怯意,你不思劝诫教导,反倒纵着引着!灵姐儿那时候才十岁,能懂什么?你这做娘的立心不正,只想着女儿荣华富贵,灵姐儿落到如今的田地,都是你造的孽!”
不,不,不是她的错!
不是!
那是她的女儿,她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恨不得能代她受了这苦楚!受了这屈辱!
她只是想她嫁一个如意郎君!
支氏拼命摇头,眼泪疯狂的往下掉,目光空茫的瞪着支老夫人,双唇张张合合,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叶守义惶恐起身跪了下去,“岳母息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阿清无关”。
支老夫人冷哼,“都走,我懒得再看到你们!”
叶守义无地自容,只能一连声的喊岳母息怒。
叶青殊正要开口,外间文竹的声音响起,“国公爷,老夫人,长公主求见”。
众人都是一惊,都这个时候了,长公主怎会突然来了?
225 风波再起(二)
永乐长公主穿着简单的襦裙,裹着湖蓝色的披风,大大的兜帽将头脸遮的严严实实,显然是秘密前来。
支老国公等忙将她让到主座,就要见礼,永乐长公主摆手,“免了,本宫此来是要问阿殊几句话”。
顿了顿,又道,“小叶探花也留下来”。
支国公扫了叶青程一眼,开口,“臣等告退”。
待众人都退了出去,永乐长公主的目光便锥子般落到叶青程身上,叶青程垂头敛目,唇角噙笑,仿佛根本没发觉她的目光。
永乐长公主冷笑,“小叶探花果然好人才,好胆气!”
叶青程一拱手,“多谢长公主夸赞”。
永乐长公主冷笑连连,叶青殊开口,“不知长公主想问阿殊什么?”
“燕阳和诗诗都不见了”。
叶青殊一惊,“什么!”
永乐长公主的目光再次凌厉落到叶青程身上,叶青殊上前半步,挡住叶青程半边身子,“不知此事与兄长有何干系?”
永乐长公主冷哼,叶青殊诚挚开口,“长公主的来意,阿殊已然知晓,万事总要寻到由头,才好对症下药,就算兄长做错了事,惹了长公主生气,如今也要以找到郡主和诗诗为要”。
永乐长公主闻言面色微缓,“今天燕阳去寻文贞说话,被小叶探花呵斥了一句,哭着跑回了府”。
“下午闹腾着出府玩,正巧本宫与驸马、衡阳都不在府上,下人不敢违逆,不想只一个错眼的功夫,燕阳就借着街头纨绔闹事,不见了踪影”。
叶青殊回头诧异看了叶青程一眼,叶青程上前一步,垂头拱手,“长公主明鉴,今天燕阳郡主来寻文贞时,恰巧叶某得知了外间流言,以为燕阳郡主也得了消息,来告知文贞”。
“因着相隔甚远,叶某只得扬声喊了一句,郡主慎言,却是担不上呵斥二字的”。
永乐长公主大怒,“你还敢推卸责任!燕阳从小娇生惯养,何曾有半个人敢大声和她说话!”
叶青程默了默,开口,“长公主教训的是,叶某不知分寸,以下犯上,请长公主降罪”。
叶青殊忙开口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燕阳郡主和诗诗,兄长,燕阳郡主就交于你,你先去安排人手”。
叶青程朝永乐长公主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叶青殊又问起冯若诗的事,得知长公主府的人并不知道冯若诗到底什么时候离开的支国公府,甚至有没有离开都不知道,开口道,“请长公主稍候,阿殊这就排查府中,问清诗诗的去向”。
今天虽事发突然,但好在支国公府与叶青程、叶青殊应对得当,倒也算不上一团混乱,很快冯若诗的去向就查了出来。
她是与华潜和三无小和尚一起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