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们不会莫名其妙地跟她说这些事儿,肯定是有求于她。
不然按照钱久金护短的性子,肯定能瞒多久是多久。若是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让她接触到这些事儿里去。
“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钱夫人问。
“舅妈,舅舅说了贵妇圈,您有接触吗?”陆冠生问。
“贵妇圈啊!”钱夫人点头,“一群攀比八卦,有钱无脑的女人罢了!问这个干什么?”
“舅妈你能接触到是吧?”
“能接触到?呵呵!”钱夫人面露一丝嫌弃,“邀请函一天都没断过,哪是‘能接触到’四个字那么随意的?”
“交情如何?”
“没什么交情!避免不了的就去走个过场而已。”
“没什么交情就好!”陆冠生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又问我能不能接触到,又觉得没交情好?”钱夫人有些糊涂。
“舅妈,接下来我们要说的事儿,可能有些脏兮兮的。我怕您跟她们要是交情深了,下不了手!”陆冠生挠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别挠了!好好的发型都乱了!”钱夫人伸手理了理陆冠生的乱发,“咱们帅帅的说事儿,啊!”
“嗯!舅妈最好了!”陆冠生伸手抱了抱钱夫人。
“放开我老婆!”钱久金无语了。
“你干嘛呢!凶什么凶!”钱夫人瞪了钱久金一眼,“这孩子从小没妈,还要挑大梁,帮你处理糟心事儿,我给点母爱怎么啦?”
“咳咳!”钱久金尴尬假咳。
夫人说得对,他一个缺爱的孩子,在陆家那个环境里没有长歪,真的不容易。
他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的起居,他的心情。这两年,他们除了生意上的往来,除了让他带孩子,还真的没有给他多少家人的温暖。
回想到当年他初次拜访,想到他看他母亲照片时候的眼神,钱久金沉默了。
是他大意了啊!
陆冠生比自己的儿子还小几个月,在他眼里,陆冠生应该还是个孩子啊!
收起情绪,钱久金又回到了正题上。
“夫人,这些邀请函里,有没有苗栗容夫人会参加的场合?”
“苗栗容?那个股东?”
“是的!”
“呵呵!那个苗夫人,可是一场聚会都不会缺!”钱夫人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舅妈不喜欢她?”
“她那样的,谁喜欢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