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今日叶繁锦的气色大好,也令大家佩服艾草的手艺。吃过饭,叶繁锦将剩下的糕点让代桃拿去分了,代桃自然开心,端着盘子下去跟大家分享。
艾草在房中伺候,叶繁锦不由问她:“我这身子,如果经常在外面走一走,时日一长,是否能使身体强健?”
艾草有点意外,官家小姐讲究的都是能不动就不动,表现女儿家的娇贵,小姐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一般。她非常认真地敛眸答道:“回小姐,习武之人身体强健正是因为他们勤于锻炼,小姐多走一走,晒晒太阳,对您的身体是有好处的,只不过您的身子本来就虚,要适度!”
叶繁锦高兴极了,不管怎么讲,她的想法是对的,她并不想急于求成,只要能慢慢恢复就行。她笑得眉眼弯弯,点头说:“我晓得!”
艾草心里感慨,这位小姐面色娇憨,待人温和,偶尔又露出一些女儿心性,真是让人心生欢喜,恨不起来!
鸽子送信,比人骑马要快得多,并且省银子。但是鸽子不可能一次送那么远,只能送一段距离,然后中转一下,下只鸽子再往后送,如此一来,中间就要设中转站一类的院舍,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但离王现在都用上了,可以表明离王早就意识到消息的重要性,而用鸽子传递消息,比别人要快捷很多。
前些天一直在下雨,只能用人来送信,现在天气放晴,并且雨势已停,再不必忌讳这些。于是信很快便送到封玄离手中,然而信一展开,他的眉就跟着锁了起来,她又不舒服了?为何?又是什么能让她受惊?叶明玉?
这信,写得太短了一些!三言两语,不够看的。
此刻他没想到,鸽子怎能承受住洋洋洒洒几大篇纸张的重量?
这也能表明,叶繁锦的身体,已成了他心里最为担忧的事!
他立刻提笔,写道:“查明原因,详尽之!实不行,找钟公子!”然后卷了信,绑在送来信的鸽子身上,放走!
叶繁锦的身子,在艾草几副药下便已恢复大半,阳光好的时候,由代桃与艾草陪着她在阳光下走动走动,这样心情不仅好了,脸色也跟着红润一些。
这日,钟雪恩又来了,她来得不情不愿,自然又是被哥哥连唬带求的给赶了过来。
艾草接到信后,便千方百计地想从代桃嘴中套话,可代桃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但是一涉及到叶繁锦便会变得谨慎异常,这下让艾草尝到了代桃的厉害。
那日奕王在院外设自己的人将府中人引开,致使无人到偏僻的亭香苑来。而代桃发现奕王之后,便敏感地将人全都支到下人房忙活,根本见不到前院中事,所以这件事,也就代桃知道,代桃不说,谁也不知。艾草感到无能为力。
这下钟雪恩又被支使出来。钟雪恩知道叶繁锦不舒服,却不能明着问,而是歪歪头说:“我瞧着你好似比上回憔悴一些,不舒服?”
叶繁锦摸摸自己的脸,“咦,你都看出了?”
“真不舒服了?旧伤复发还是怎的?”钟雪恩立刻抓住她这唯一的漏洞。
“没什么大事,床上躺了几天,还是身子不好!不过有艾草,现在好了很多。”叶繁锦随意地说。
钟雪恩不知艾草是离王的人,她好奇地凑过来低声问:“哎,怎么好端端的多个丫环?”
“母亲送的,说是为我调理身子送来的!”叶繁锦撅了撅嘴说。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我看那丫头好似挺面善!”钟雪恩说道。
“能有什么问题?无非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反正我也没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这个艾草,我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你瞧我的身子,就是在她手中好了很多!”叶繁锦说道。
“真这么神?”钟雪恩不可置信地问。
“我也不敢相信,不过的确是好了!”叶繁锦很中肯地说。
钟雪恩不放心地嘱咐,“不过还是要谨慎些的好,别太大意!”
叶繁锦点点头,“我明白!”
钟雪恩想起今天来的目的,问她:“是不是叶明玉又气着你了?”
“她哪里有空上我这儿来?最后被母亲给收拾惨了!”她说着,抿了抿嘴,微微地笑了。
钟雪恩眼前一亮,来了兴致,“哦?怎么讲?”
“母亲把她带在身边学东西,什么都要她来亲手做上一二,母亲不睡,她也不能回院,折腾得她最近很是憔悴!”叶繁锦最近真是空闲的很,谁也顾不得她,生活得十分悠闲。
“太好了!就欠收拾!”钟雪恩说完,又疑惑地问:“奇怪,一般将要出阁的姑娘才跟在母亲身边学东西,叶明玉要嫁人了?”
“这事儿没有明说,不过上回你说我母亲与左谏议太太凑在一起说话,后来张侍郎夫人来府里访问我母亲,两人态度很是亲密,我就奇怪,张府与相府一向没有深交,出了上次的事后,两家更是无来往,这次怎么突然热络起来?若说是为了上次之事,可隔那事已久,断没有现在才赔礼的。你说张府与左谏议府有关系吗?”叶繁锦顺势说出她的疑问,若能找出两者之间联系,便可以推断,叶明玉是不是要嫁给了。
钟雪恩想了想说:“好像……”她眼前一亮,说道:“对了,张府庶二公子新娶的妻子是左谏议夫人的侄女!你要是不提,我都不记得这事儿,听我娘跟别人说的,我听了一耳,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