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仍然一声不响。
凌晨,曹原大醉回来,双眼通红,大声对他喊:“你与我争永明旦?你明知我只有这个人,你竟不放过我们?”
他不知如何回答。
“怪不得乃婵出走,你毫无表示,她一早知道你心毒,悄悄退出,你便为所欲为。”
他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他兄弟把他自沙发上拉起来,曹平挣脱,用力把曹原推到一边。
曹原不肯放手。
他一拳揍到曹原眼角。
他痛极,抓起酒瓶敲破,重重插过去。
两个人都喝得太多,把半生怨忿发泄在对方身上。
直至看到鲜血,他们才停手,两人战栗地坐倒地上,只会喘气。
曹原挣扎起来,悔恨交逼。
“我送你去医院。”他说。
他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面孔,他的酒醒了,幸亏没有母亲,否则她一定伤心欲绝。
刚用冷水敷面,永明旦来了。
曹原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她,夺门而逃。
曹原不想再争。
曹平在病床上鼻酸,幸亏没有母亲,否则一定伤心欲绝。
明旦不识向,探向前去,“大哥——”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忽然漆黑一片。
曹平愕然,转过身来。
随即听见走廊有脚步声,“通知病人别怕,停电,后备发电机会立刻启用。”
曹平松口气,正想坐起来,忽然觉得软而糯的咀唇碰到他的嘴角,电光石火,他知道这是永明旦。
她的脸颊湿润,显然是哭了。
那三两秒钟时间,长得像一生似,叫曹平迷醉。
她轻轻离开。
灯光又恢复了,一室通明。
医护人员互相走告:“好了好了,有电了。”
“发生什麽事?”
“发电站故障,已在抢修。”
曹平睁开眼睛,发觉永明旦己经不在房里。
他哽咽起来。
明旦在街上游荡一会,回家休息,半夜惊醒好几次。
蒋学正不住找她:“明旦,在什麽地方?你得来化妆,下午开记者招待会。”
“我马上来。”
“马上是二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
“半小时。”
“准时是任何行业的首要守则。”
“明白。”
明旦去探访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