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让那个云成诧异转头。
坐在裴氏下首的小姑娘一脸乖巧,正单纯懵懂的向他看来。
只细看就会发现她眼神落向虚空,明显注意力落在了其他地方。
陆昕然正在翻云成的来意,也想从他的记忆里翻找一些让荣恩伯府彻底无法翻身的事情。
打蛇不死反被其咬。
如果赵景田得知关键证据全是云成提供的,一旦被放出来,一定会第一时间找他们的麻烦。
听着那道心声,云成不由笑了起来。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他今日就是来让赵家父子永远无法翻身的。
“夫人,冒昧前来实在是我们父子三人再寻不到其他人能帮忙,只能来求夫人的宽善仁慈。”
裴氏微挑眉梢,示意下人看座,这才问道:“仔细说说就是。”
“赵景田让陶氏在礼部门前自尽,又让陶氏将他给杜梁写了书信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他们父子三人,至少他跟赵开彦会被保下。”
云成说话间语气中倒是没有太多遗憾,“我也觉得让他们一死了之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们了。”
这种人就该去下地狱!
“夫人,若是赵景田父子几个被流放,您可否帮忙协调一二,让押送的官差对他们好一些,务必不能让他们死在路上!”
裴氏还不等给出回应,赵氏却是要跳起来。
“他们死十次都无法还我娘的命!”
“是。”
云成微微咬牙:“所以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我要让他们未来的日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云家的家财足可以寻得天材地宝,用这些来吊着赵景田的性命。
让他如坑道里的老鼠,永远过得肮脏落魄,有出不完的苦力,挨不完的鞭子。
他要让他们云家人这些年受到的煎熬,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
让他们也真切体验到何为蝼蚁,余生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堂屋中,犹如实质的恨意四下冲撞,让所有人都能真切的感受到云家人这几十年来的煎熬。
陆昕然已经从系统中回过神来,她想看到的已经由云成亲自开口说了出来。
裴氏只低低叹了一声:“不过是举手之劳。”
对她来说,安排人手来保下那父子几人的命,比要了他们的性命要容易得多。
云成起身,对着裴氏重重一拜。
他们父子皆是外男,不好在裴氏房中久留,话说完就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