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钧宴的要求算不得多为难,尤其在陆昕然知道自己一吃瓜就容易被人听到心声后,也觉应该避开外人来这里安心吃瓜。
离开前,她突然想到一点,转过身疑惑的将人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此事虽然是早几年的悬案,但早已揭过,朝中应是都无人再会去重新翻查,你为何突然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只听他刚刚的话语,便不觉这样做有多少意义。
宋钧宴知道瞒不住她,也没想过要瞒着她,她问他便直白回她。
“当年,南诏使者带来的宝物中有一张配方,按照上面所写,可以将铸铁石锤炼得极有韧性又锋利无比。
“南诏使者当年就是靠这份配方,才让父皇松口,准许南诏公主自己来选择和亲人选。
“这份配方会作为嫁妆,在大婚那日由她亲手交给新郎,然后由新郎转交给父皇。”
陆昕然惊奇,这不就是炼钢的法子,她回去跟陆昕澜一起,两个脑子凑一凑,没准能凑出些办法。
不过,“所以你是想要这张方子,还是想知道这方子现在在谁的手上?”
“都想,这份配方若是能送到边关,一定能极大程度的让将士们在战场上活下来。而五年前拿到方子的人……你不觉有些过于巧合了吗?”
怎么会刚好就在南诏使者说会将这张配方作为嫁妆后,南诏公主就出事了。
还将南诏人带来的所有宝物悉数带走了。
若不是南诏使者自导自演,那这大楚之中怕是就存着一股暗流,不知何时钻出就是对所有人的致命一击。
陆昕然已是随着他的话语而认真起来,“好,我明白了,你先尽快安排,最好是将几位皇子悉数约到一起,我现在可以同时加载五个人的信息。”
“好。”
离开魏王府,陆昕然回程中一直在回想宋钧宴刚刚的那些话。
这人自从生出野心,倒是同从前完全不同了。
再没了只想呆在顺天府,守着一亩三分地自娱自乐的模样。
她回到陆府先是去给裴氏请安,为自己今日去魏王府随意寻了个由头,从裴氏房中离开就直奔陆昕澜房里。
“二姑娘!”
眼见她出现在院门外,院中下人忙迎上前来说道:“大姑娘不在房里,您可要先进来等大姑娘?”
“不在?”
陆昕然微微有些惊讶,这人最近不是每日都呆在房里吗?
“是,大姑娘去了夫人房里,离开已有半个时辰,应是快要回来了。”
“这样,”一听她去了赵氏那里,她就下意识的生出厌恶:“等她回来让她来寻我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留院中下人风中凌乱。
这,这话让她怎么传啊!
赵氏已经被关了快半年,再过两三个月就是陆昕澜成亲的大喜日子。
她之前还一直死撑着,半点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
但女儿要出嫁,儿子的亲事一再的耽搁着,高中后都已要过了两年,再不定亲不止要惹来笑话,这京中的好姑娘也越来越少了。
她拉着陆昕澜手,没了那股心气,人都透着无措和茫然
“昕澜啊,你说,你说娘该怎么办?你大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娘,您知道祖母的心思,她想要的是什么,您心中不是一直清楚吗?”
裴氏要的是她不犯糊涂,知道何为轻何为重,要她不要对陆昕然好一点,至少在表面上维护一下母女情,不让外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