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与南领军在小南城已对峙了十日,双方都非常有默契,互不派使者交涉,各自忙活己方之事。十二月初二一早,斥候照例向林颇汇报军情。
“将军,南领似乎又增兵了,兄弟们探得对面军营有频繁出入的痕迹。”
“有没有确切的消息?”
那斥候想了想,道:“一定有辎重辅兵之外的军队进入敌军营。”
“好,我知道了。从今日开始加派人手探查敌情,探查范围外扩五里,每日向我汇报四次军情,敌军任何细小变动都要立即告知我。”
“是,将军。”斥候领命离去。
“哥,你说这南领会不会来个大的,大军一到位就直接攻城?上次和城一事证明这权康也是个狠人啊。”林奕问道。他作为魏武军的副统领,虽然这次出征只带了他麾下的两千魏武军,但完全够资格作为林颇的副将。
“权康此刻在后方一定大规模募兵,而且肯定会打破兵额上限,这几日的迹象表明南领援军已陆续赶到,眼下对面的军营里少说也有一万五千人。若是守城的话,三万人以内我都有信心,但是。。。”
兄弟二人感情深厚,从小便一齐跟着父亲林恒学习带兵打仗。林奕知道兄长担心何事,安慰道:“一切皆有定数,非你我二人所能决定。若是真的开打了,那便是理应开打,管它有没有必要!”
林颇忍俊不禁,应道:“就你懂的道理多,我看你也别带兵了,去给人开悟吧。”
林奕正想说点什么回击,与兄长打打嘴仗,外面一亲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将军,衍州传来的急令。”
林颇连忙接过急令拆开看去,急令上写着全军立即撤出小南城,退往和城。
“不用赌南领是否会进攻小南城了。衍州让我们退去和城,速速安排!”
“是。”林奕也不多问,立即下去安排大军撤出小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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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中城的一处私宅内,炼桓、年辉和田直三人正聚在一块。此私宅在平中城毫不起眼,名义上属于朗赢商行一个商队的领队所有,但实际上一直为田直所用。
炼桓昨日出宫后便一直暗自后悔,后来得知田直被罢免之后更加懊恼不已,进宫毫无收获不说,还损失了田直这一颗重要旗子,简直是挥出的刀都砍在了自己身上。
“田统领,昨日是我失策了,害你丢了官职。你放心,我能举荐你一次,就能举荐你第二次。”
“太公,我现在可不是禁军统领了,千万不要如此称呼我。”田直这话像是在怪罪炼桓,不过眼下炼桓也不与他计较。
“你先在此歇息一段时日,过段时日我再给你安排个差事。”
田直不置可否,不咸不淡道:“谢太公大人。”
炼桓又转头向一旁看热闹的年辉问道:“之前让你留心那陆华,有何发现?”
年辉摇了摇头道:“毫无发现,看不出是哪方的人,没做任何出格之事。”
“哼,藏得可真好,待我得空了再找机会收拾他。那袁冲又是何来历?为何是他接任禁军统领?”
“不清楚,之前在平东城时并未发现他有何怪异之处,看样子是尽忠职守之人,军务司的资料也看不出异常。不过他当年与霍方一齐参军,看来又是魏述的人?”
炼桓听到又是魏述的人便心烦,这时田直适时开口道:“我对禁军掌管颇深,一时半会他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