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不仅能干,而且足智多谋,赚的银子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何况那眉眼鼻子嘴巴的都是美到了极致了,比眼前这个总是往他胸膛上磨蹭的大胸妹子要好看多了呢。
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寻,他不稀罕她稀罕谁啊?
对面那圆盘脸女子见王大郎和怀里那个小黄毛丫头一唱一和的,气得脸色煞白,扭头转身就走,还不忘了撂下一句狠话,“王大郎,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后悔娶了她没有娶你?呸,你给她提鞋都不配呢。
王大郎心里恨恨地骂着,面上的笑就变得狰狞了些。
那姑娘回去之后被别的婆娘打趣了几句,闹了个大红脸,气得端着木盆走了,连衣裳都不洗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小两口的事儿关你什么事儿?这不是没事找抽型的吗?
“这小白花是谁?看样子喜欢上你了。”心月笑咪咪地盯着王大郎。
“瞎说什么?”少年的脸又一次布上了红晕,“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
这话说的,倒让心月这个大龄女青年感到脸红心虚了。谁说古人保守矜持来着?
这少年嘴上不也跟抹了蜜似的?
从王大郎嘴里心月知道了那小白花叫翠姑,是村长的小闺女,今年和王大郎同岁,也十六了。
怪不得呢,人家村长怎么会让闺女去冲喜?估计喜欢也白搭!
眼见得那姑娘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心月还保持着依偎在王大郎怀里的姿势。
王大郎也乐此不疲地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恋恋不舍。
见那头大姑娘小媳妇都捂着嘴偷偷地乐,心月才惊觉过来自己正和王大郎做什么。
猛地就从他怀里钻出来,气得就拿拳头去捣王大郎,低声吼道:“谁让你吃我豆腐的?”
王大郎没有任何防备还沉浸在美妙的感觉当中,忽然就觉得怀中一空,旋即一个小小的如同花苞一样的拳头捣了过来,他来不及躲闪就生生地挨了一拳。
当然,心月的力道是伤不了他的。只是王大郎这小子近日也学坏了,竟然捂着胸口就皱起了眉头,“哎哟,你打着我的伤口了。哎哟,要死了……”
心月也是一时害羞没处撒气才这样的,并不想真的伤他。
闻言吓得忙上前去扒他的手,“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都是我不好……”
嘴里碎碎念着,无意中抬眸恰好看到了王大郎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少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促狭了。
她身子一扭,气得往前腾腾地迈着大步走,不理他了。
王大郎摸了摸鼻头,嘻嘻地笑着,跟着她来到了溪水的下游。
二十七章 河边叉鱼
这里没人洗衣裳,鱼儿也不受惊扰。清澈的水流下清晰地可见鱼儿的身影,虽然都不大,约莫三寸来长,但是正好拿来烧烤。
心月拿起从家里带来的铁叉交给王大郎:“喏,下去叉鱼!”
王大郎一脸委屈把脸伸过来,“人家胸口还疼!”
好像一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看得心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推了他一把,笑道:“去你的!还不快下去。”
王大郎这才嘻嘻地笑了,脱了鞋赤脚站在水里,朝心月挤眉弄眼地笑道:“瞧好了,看看你相公我今儿大显神通了。”
自打那日他在酒楼里听见心月喊了他一声相公,他这几日夜心里就跟猫抓得一样痒。
虽然还在孝期不能圆房,两个人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心月那一声甜甜的相公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样直射他心扉,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今儿他厚着脸皮说了出来,虽然没有脸红脖子粗,但是少年的小心肝还是颤了颤。
没想到他身边终于有一个和他同心共意的女子了,没想到这个女子还是这么聪慧这么美丽!
他王大郎不过是山沟沟里的一个少年,何德何能,竟然能碰到这样一个神仙一样的女子!
他心底的喜悦直涌到脸上,那张脸越发的阳刚耀眼,让他更加意气风发,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