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魁罡看了看她,半晌才道:“我总会想办法把你择出来的。”
“你能有个屁的办法!”苏天乙忍不住怒道,“苏魁罡你个犟种!
你也说了自己不善心计权谋,你可知道那些阴险小人有多少种办法能让人蒙受不白之冤?
你又是否知道将罪名扣到无辜之人的脑袋上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
这么多年,苏家聚集的有识之士、正直官员绝对不算少,但对上杜相一派以及几位皇子党为何还常常不过打成平手?
诬陷一个人有罪很容易,证明其清白却很难,从来都是这样。
所有的斗争都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很多时候并不是身正就能不怕影子斜的。
真金不怕火炼,也不过是火焰难以达到其熔点。
一旦温度到了一千零六十四摄氏度以上,黄金也会开始融化。
你我姐妹一体,一个出了事另一个也跑不了。
这么简单的利益共同体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你只要不是犯了谋逆的大忌,起了自己坐江山的心思,我就能想办法包住苏家。
可你若非要打死不肯开口,我对此无从得知,错过了许多时机,事情就会复杂棘手上许多倍,也给了明里暗里的敌人不知多少栽赃嫁祸、落井下石的机会。
你到底在固执什么?!”
“正是因为我知道事情很严重才更不想将你牵连进来。”苏魁罡看着苏天乙,眼里泛起一丝疼惜,“作苏家人有多不容易,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
我天生便不是动脑子的料,好在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也会些兵法之类,也算是能为家族、为百姓做些贡献。
你走仕途,入官场,进朝堂,天天跟一帮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莲藕精斗智斗勇,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外人只看见你锦衣玉食、金车宝马,看见你往后元添一个一个的美少年。
又有谁知道你每天为了政务常常只能睡六个小时,花钱如流水一般是因为大部分财富都用在了救助百姓以及补贴士兵,而那些所谓的面首,更是因你才能活命,才能有未来,你从未染指过他们分毫。
苏天乙,你在乎我这个姐姐,我同样爱惜你这个妹妹。
你我是看着苏金舆被活活累死的,难道你还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也因为操劳过度而落得相同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