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不见了!”
却是那香儿被敲昏后足足在院子里躺了一宿,待到第二日满身露水的醒来上楼一看自家小姐,那还有人在?
想起前头翠儿的怪异行径,不由的大骇忙冲去黄老夫人那院子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如何与翠儿说话,如何打开门被人打昏在地的事儿一讲,黄老夫人虽是大字不识,脑子却也是灵光的,当下忙让人去叫了黄万澄,
“你那闺女这一回怕是要捅破天了!”
黄万澄夫妇天未亮,被黄老夫人催命似的派了三趟人过来叫,这厢衣衫不整便跑了过来,江氏听闻不信,
“昨儿文秀还好好的上了轿,轿夫回来报说是轿子直接进了寝宫的……”
黄老夫人阴着脸道,
“你只瞧见了轿夫,可是见着文秀那贴身的丫头?”
“这……这倒没见着!”
这时提起江氏才想起来那丫头有没有跟着回来,竟是无一人过问,轿夫出来不见丫头,必以为她是自行回来,连自己见着轿夫回来也想当然以为那丫头回了院子,这两下一错倒给那丫头可趁之机……
“砰……”
黄老夫人见她发了傻,当下一拍桌子。
“还不快去找!”
下人们忙去黄文秀那院子里寻,连人毛都没有一根,却在黄文秀的闺房里见着了柳芳芳换下来的一身衣裳,拿回来香儿一见立时哭了起来,
“这是我们小姐的衣裳!我们小姐还在病中,她们把她弄到那儿去了!”
黄老夫人至此时那里还有不明白的?
当下一挥手,
“都给我滚出去!”
支走了人下,又拿手一指点黄万澄,
“你们俩个不省心的给我留下!”
待得众人一走,黄老夫人一拍桌子,
“给我跪下!”
黄万澄也是浸浮官场多年之人,此时脑子亦转过弯来了,扑嗵一声跪在当地,江氏还要说话却被丈夫一把拉跪在地上,黄老夫人劈头给黄万澄一个耳光,
“你教出来的好东西!这是要害了我们全家啊!”
黄万澄生受了这一下,跪在那处问道,
“娘,如今应是怎办?”
“怎办?你还问我怎办?”
黄老夫人道,
“这种事儿我在乡下见得多了,一嘛家里要瞒得死死的,上上下下不许传扬出去,谁要是敢提半个字立时给我发卖了!二嘛立时让人去寻那孽障回来,寻到了人让她上吊、服药,进尼姑庵子都是你们这当娘老子的事。三却是最要紧的,立时去东宫见太子爷,太子爷前头是见过文秀的,现下将芳芳送了进去,这欺瞒储君与欺瞒天子有何分别,这一家老少还要不要活了?还不快去!”
黄万澄这才提了袍子起身往外头跑,江氏早已吓傻瘫坐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