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子听闻兰花所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脸上满是自豪与满足之色。然而此时此刻,大舅舅却紧紧地盯着他看个不停,那目光充满着怪异和疑惑不解。二儿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思索片刻后说道:“大舅舅啊,您瞧这故事说得可真够离奇的!我和兰花早已成婚多时,怎会背着人私下幽会呢?再说了,谁又会想要加害于我呢?”
大舅舅听完这话,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仿佛自己正对着一只无法沟通的鸭子说话一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摆了摆手道:“行啦行啦,你快去把你爹给叫来,我有些事要同他商量一下。”二儿子虽然对大舅舅的态度略感诧异,但并未深思其中缘由,爽快地点头应承下来,并嘱咐兰花在此稍作歇息等待自己归来。
谁知兰花却死活不肯答应独自留下,执意要跟随二儿子一同前去寻找公公。二儿子拗不过她,只好无可奈何地带着兰花一同踏上寻父之路。两人一路辗转寻觅,几乎走遍了半个村庄,最终才在大哥家中觅得了父亲的身影。
原来这个老酒鬼中午贪杯多饮了几杯酒,此刻正醉醺醺、晕乎乎地躺在大儿子家里酣然入睡呢。二儿子好不容易将父亲唤醒过来,然后一行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大女儿家。狗男人很郁闷,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叔子又找自己什么事,本来不想去,可想想大叔子本事,还是不敢推脱。
没有多大一会,三人就到了大女儿家,大女婿见自己岳父来了,起身给岳父倒茶,又递了水烟筒给岳父。狗男人满意的接过,便“呼呼呼噜噜噜”地抽了起来。大哥见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妹夫啊!你家这个小子,还不知人事啊!你是不是得教教他啊!”狗男人一听瞬间急眼了,哄着脖子说:“怎么可能不知人事,不知人事我儿媳妇肚里的娃哪里来的?“大舅子你这不是胡说吗?可不兴胡说,不能坏我家媳妇名声啊!”一旁的二儿子闻言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大舅舅你啥意思?难道你意思是兰花肚里娃不是我的?虽然那天我喝多了,但我第二天起来确实有感觉的啊!”
兰花听着两人的争吵,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在一旁默默地流着眼泪。
大舅舅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直响,一阵阵地疼痛袭来。他心中暗自懊恼不已,心想自己真是犯傻了,怎么就忘了自己这个妹夫也是个混不吝的主儿呢,而且也是个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的愣头青!
大舅舅无奈地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兰花肚子里的孩子恐怕难保得住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小两口必须分房睡。妹夫,你一定要监督好他们俩,绝对不能让他们小两口再行夫妻之事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二儿子顿时不干了,嘴里像念经一样不停地嘟囔着:“不是要吃药吗?可是吃药我根本就控制不住啊!现在又不让我们一起睡,这到底想要怎么样嘛?”他那张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庞此刻已经被满满的委屈和不解所占据,仿佛对大舅舅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奈。而站在一旁的狗男人更是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他呆呆地看着满脸委屈的二儿子以及正在轻声抽泣的二儿媳妇,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经过一番艰难的思索之后,狗男人才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令人尴尬的沉默:“你们两个还是先回去吧,我想跟你们大舅舅单独聊会儿天。”说完,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手中拿着药正准备离开的二人,只见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待到两人慢吞吞地走出房间后,大哥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再次轻轻摇了摇头。
狗男人眼见着自家大舅哥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心里不禁有些烦闷,于是没好气儿地说道:“大哥,你要是有啥事儿就直说呗,别这么磨磨唧唧、别别扭扭的行不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话直说就好啦。”大哥听了他这番话,先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紧接着又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然后才语重心长地对狗男人说道:“妹夫!你究竟爱不爱我妹子呀?”
那个男人听闻这个问题后,同样陷入了沉默之中。对于是否深爱着秀英这一点,他曾在无数个夜晚深思熟虑过。若说不爱吧,但他们毕竟已共同孕育了九个生命;可若说爱吧,当秀英与他人交好时,他却从未心生怒气。不仅如此,在秀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还曾与邻村的小寡妇有过一段风流韵事,并让对方生下一儿一女。然而这位小寡妇实在无能,竟连一个孩子都未能抚养成人。而随着时间流逝,他对这段感情也渐渐厌倦,便再未去寻过她。至于爱情这种情感,似乎从未在他心中泛起过涟漪。当初迎娶秀英进门,纯粹只因其父支付了彩礼,他心想若不娶妻,那这笔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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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目光凝视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狗男人,心中已然明了一切,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日后啊,你这二儿子怕是会步你后尘,要说有什么优点嘛……那便是你这儿媳妇真心疼爱他喽。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听闻此言,狗男人心头猛地一震,他总觉着大哥这话里有话,似乎是在暗暗嘲讽自己,但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整个场面异常沉闷压抑,令他浑身不适,于是他寻了个由头,表示要过去帮忙做事,随即匆匆离去。
此时,刚回到家的小两口正忙活着。只见二儿子径直走向厨房,精心为兰花煎煮了一碗汤药。待到药水稍凉些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其端至床前,轻声呼唤着兰花喝下。服完药后的兰花再次躺下歇息,这是大舅交代过的,近几日兰花需要静心卧床调养身体。望着紧闭双眼、安静沉睡的兰花,二儿子忍不住心生感慨:“女人真是娇弱得很呐!只是怀个孕,竟然就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大哥走到正在忙碌的秀英身边说道:“妹子,快过来一下,有点事儿要跟你讲一讲,先别急着忙活啦。”听到这话后,秀英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到水盆边洗净双手,并将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后才来到大哥身旁。
只见大哥轻轻地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一脸忧虑地对秀英说:“唉,你那二儿子呀,恐怕会像你家男人那样哦,将来你的二儿媳可能要受苦咯!”秀英听完这番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也跟着摇了摇头回应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呢?他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孩子打小就耳濡目染,有模有样地学着。还好大儿子和小儿子没有随他们爹,不然可真叫人头疼。日后我只能对二儿媳多加照顾了,把兰花当作亲生闺女一般对待。如此一来,她的生活应该也不至于太过艰难吧,大哥你觉得呢?”
大哥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说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兰花昨晚突然动了胎气,情况十分危险,这一胎必须要精心调养才行。你可得多费心照看着些,你那个儿子啊!简直什么都不懂!”
秀英听闻此言,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急切地问道:“昨晚发生这种事情,她不是立刻就去找你拿药了吗?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药一点作用都没有?”
大哥无可奈何地再次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我当时并不知晓兰花已经怀有身孕,而且昨晚我又喝醉了酒。她新婚之夜跑来找我拿药,我还以为是他身体不行呢,所以就随手给他们俩拿了助性的药物。谁承想他俩昨晚整夜折腾,恐怕肚里的孩子很难保得住了。”
秀英听完后,心中愈发觉得无语。她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太可靠,但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不着调!她前一晚便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过自家儿子,兰花正怀着身孕呢,让他多留意一些。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还是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连秀英这次都不肯帮衬着点了。气急败坏的她决定亲自出马,好好教训一下老二,也好替兰花出一口恶气。刚踏进家门,秀英一眼就瞧见了正在角落里砍柴的二儿子,顿时火冒三丈,径直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怒气冲冲的秀英根本顾不上其他,随手抄起一根放在灶边的烧火棍,毫不留情地朝着二儿子挥打过去。二儿子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用一只手紧紧捂住那只饱受折磨的耳朵,另一只手则慌乱地躲避着如雨点般落下的棍棒。同时,他的嘴巴也没闲着,不停地向母亲讨饶:“妈妈呀,我知道错啦!求您高抬贵手,别再打了好不好?轻点儿啊,疼死我了!哎呀,我的耳朵要掉啦!”
里面正在休息的兰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叫声,声音似乎来自她的丈夫。她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出门查看情况。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禁愣住了——原来是自己的婆婆正在殴打自己的男人!
兰花心疼不已,立刻冲上前去,挡住了婆婆的攻击,并焦急地说道:“妈,您别打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嘛,干嘛非得动手呢?快停下吧!”
秀英见到儿媳妇竟然如此维护二儿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怒声说道:“兰花,你居然还护着他!要不是因为他,你肚里的孩子怎么会差点保不住?你还替他说话,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忤逆之子!你别拦着我,妈妈要替你出这口气!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你,你放心,只要妈妈还活一天,就一定会为你撑腰作主!”
兰花听闻此言,愈发感到茫然失措。她连忙解释道:“妈,您误会了,他并没有欺负我呀,真的没有这回事儿。您是听谁说的这些胡话呢?他一直都对我很好的。”
秀英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问道:“难道他昨晚没有欺负你?”兰花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妈……我们毕竟是新婚夫妇嘛,有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啊……而且,我妈妈也告诉过我,结婚后就是这样的呀……”秀英瞬间明白,不是自己儿子不懂事,是兰花不懂事。
秀英只好无可奈何地牵着兰花走进屋子里,语重心长地向兰花讲述起女人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兰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等到秀英说完时,整张脸已经红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秀英看到兰花害羞的样子,便轻声安慰道:“日后若是遇到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询问。千万别和我见外,就把我当作你的亲生母亲即可。”兰花听完这番话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因为此时此刻,她确实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了。毕竟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与母亲分别如此之久。秀英见到兰花哭泣,急忙劝慰道:“好啦,别哭了,待会儿我去叫你的母亲过来陪你一会儿。”兰花满脸欣喜地望着秀英说道:“原来我母亲没有回家啊,那可真是太好了!”随后,秀英再次安抚兰花躺下歇息,然后站起身来往去找兰花的母亲。而二儿子则继续在院子里劈柴,当他看见母亲从屋里走出来时,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秀英无奈的对二儿子说:“兰花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你要好好跟她说。不能让她任性,你要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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